“傻丫头,符夫人是在逗你们玩儿呢,那里生气了。

小姑娘家家的现在不玩,什么时候玩呀?

难不成要到我们这把年纪在玩不成。”

翁思怡起身的同时,翻手托住康夫人的手臂。

悄悄抬眼看向符夫人,发现符夫人笑意吟吟看着自己,当下小脸羞得发红。

康夫人轻声提点翁思怡:

“敢做敢当固然是好事,但有些时候,也要学过据理力争。

要会学讲道理,事情都有两面性。

用好了就是,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这点,你就该学学你家二姐姐,她那张嘴啊!

明白啦?”

见翁思怡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康夫人也没再多说。

有些事情只能点拨,却不能说的太多。

符听雪也低头揣测康夫人的话,好像青柠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坐在一边的卫氏,脸上乐呵呵地,心里已经乐得不行。

今天果真是没白来,不但见识了这盛有赋名的园子。

结交了侯府夫人和康夫人,两人竟还如此热心肠地提点思怡。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嘛!

就算今天没有给思怡,寻到合适的夫婿,也不打紧。

只要思怡在符夫人和康夫人面前得了好感,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姑爷。

青柠真是翁家的福星!

午宴开始前康夫人带着大家,隔着帘子,遥遥和那些个学子见了一面。

翁思怡还看到了,才子们的大作。

里面有一首浣溪沙,翁思怡最喜欢。

这篇浣溪沙,词好,意境好,字更好。

翁思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回去。

这些都被不远处,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看到了。

男子双目神采奕奕,望着翁思怡的一举一动。

把翁思怡的神色变化,一一收进眼底。

似乎觉察到什么翁思怡,再放回那篇浣溪沙时,抬眸就对上了男子亮闪闪的眸子。

翁思怡刚忙收回视线,微不可察的向男子,屈了屈膝后回到了符听雪身边。

宴会过后,参加曲水流觞宴的夫人和贵女,纷纷告辞离开。

送走符夫人后,卫氏带着翁思怡也告辞离开了。

临走康夫人还让翁思怡,帮忙给翁青柠带了本字帖。

回到翁家,卫氏就去翁老夫人那里。

细细说了今日宴会上的一切,翁老夫人也十分高兴。

自己这个三媳妇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家人了。

定远将军府还在孝期,不便见客。

翁思怡亲自写了封信,让贴身丫鬟拿着信。

连同康夫人的字帖一并送到了将军府,送到了翁青柠的手上。

收到翁思怡的信,翁青柠十分高兴。

看完信,翁青柠就更开心了,自己这个三妹妹还真是长大。

打开康夫人送的字帖,翁青柠按照字帖上的字体,临了一封回信给翁思怡。

送信来的丫鬟都看傻了,咱家这夫人也太厉害了。

才看一遍,就能临出来八分像的字体!?

回到翁家,丫鬟把信拿给翁思怡。

然后把翁青柠临帖字的事,说了一遍。

翁思怡都觉得不可思议,正说着卫氏进来了。

卫氏拿着翁青柠的手书,边看边点头:

“你二姐姐是有这个本事的,

当年你二姐姐的女夫子就说过这事。

这本事,整个翁家也就你二姐姐才有呢。”

听了卫氏的话,翁思怡拿过信纸叹了口气:

“我二姐姐也太优秀了,若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这话不久之前,翁三爷就说过一遍。

现在翁思怡对自己父亲的话,深信不疑。

打发走了翁思怡的丫鬟,翁青柠也有了练字的兴趣。

照着康夫人送来的字帖,足足练了一下午。

傍晚穆靖山回来的时候,翁青柠才刚刚放下手里的笔。

洗漱过后,穆靖山看着瘫在书桌上的宣纸,连连摇头:

“夫人这一手真是绝了,绝对是栽赃陷害的一把好手。”

翁青柠净过手,用香脂放松着,微微有些发酸的手指。

觑了穆靖山一眼,看着桌上的字,悠悠道:

“说吧想让我干啥?”

穆靖山马上打蛇随棍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摊开在桌子上:

“麻烦夫人,按照这个字体,写一封信。”

认真看完信上的内容,翁青柠有些吃惊的看着穆靖山。

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