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

“搞得一团糟,难以置信,本体会做出这种事。”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你看,那边有好多帅哥!嗨!”

“看你个大头鬼,脑子有病。”

“诶,这话说得,你也觉得咱有病。”

“老子,[极乐]你个……”

“好,好多!”(伊)

介看到,人群中的一人,忧郁面貌,披头散发,周身浮现着灰暗的淡光,祂察觉到介的目光,看向他。

祂看着介的面庞,下意识伸手,却又停住,脸上挂上微笑,那只手打了个招呼。

“[哀默]……”

“什么?”白刃疑惑道

“好像都挺有个性的哈。”敖青一脸无语的看着头上抱住他龙角的[搞怪]

“让我看看,唔嗯,为什么我们的角是直立额头你是斜上的啊?”

“不知道……”某龙满脸黑线

“诸位,时间!”

“啊,知道了。”祂从敖青身上下来,化作流光,撞入人群。

“会成功么?”有人问[双思]

“会的,前面那么难,我们都过来了。”

“不是我们过来了,是[乐悦]带我们过来了。”

“……”

[我们无存死亡,亦无安眠之乡,遂无从停步,前路漫漫,无人同行,摒弃无用怜悯,直上无尽之极。]

祂们眼同泛蓝光,摄人心魂,鳞甲同生面,地面升起法阵,天空浮现巨城之影。

“祂们在做什么?!”

“那,那是?”

“快看,天上有座城!”

“明启?!”

[神域展开!]

[三相同谐,千面合众!]

千面三相各执手,巨城白域共和印

白光一闪而过,驱弥黑潮所屠,将亡魂回生

但,生死错乱,所有人,都回来了。

旧的的时代,曾经的敌人。

“二舅?你怎么回来了?”

“哎呀呀,我不是故意偷拿你买房钱去请客的,啊啊啊,疼!”

……

“所以啊,那件事还得靠本体,我们,没办法。”

千面之中有人说道

“那么,此次两个权能具现的见面,也该结束了。”

“再见。”

祂们对视着,同音再起。

[我们……孤身一人!]

在此言过后,千面全部消失,带着巨城之影,化作一个封印,一个随时会崩裂的封印。

以死亡的苦痛弱化,以尚存之情为抗,再以千面全灭封锁,堪堪封锁住那东西。

三相消失。

神明本我回归,祂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乱麻。

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拟造·时逆]

祂的手里浮现一个表盘,白皙的指尖拨弄着指针。

世界开始倒退,黑白光消失,九判归初,炎柱倒离,龙城重现,唯有绝对的敌人,不能再回来。

他们回到了,出行前的那天夜里,夜廊行谈。

黑纹上覆盖着金辉,它并没有随时间的逆转消失,与它同样的,是眼前抓着冠冕的熊兽,虽回前状,但冠冕留下他所经历的记忆。

“刚刚……我记得…不,不对…凌白你逆转了时间?!”

祂不说话,转身,拉开了门,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照到石桌上,白瓷茶盏反射着光。

“我想再看父亲挂一次灯笼,吃母亲煮的馄饨,再主持一次城宴日,和孩子们玩乐,再看你插六芒枫树枝,再陪浩浩过一次生日……我想再听你给我唱支生日歌。”

“你去哪儿?”

“去很远的地方,去黑纹再次发作我影响不到你们的地方。”

“等等,你不要走。”介伸手抓祂的衣角。

少年微微侧身,龙角消弭,将一个与介手中冠冕一模一样的冠冕戴上。

靛青色的宝石和晶莹的冠身闪着光。

[戴冠不生角,王权置皇身!]

[万华镜王在此休得造次!]祂将介的手打开

[来人!仪仗兵把此贱民带下去!]

虚幻的兵士架住介的双手,把他往房间拖。

“凌白!回来!等等……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

祂将冠冕摘下,捏碎。

[仪仗兵听令,万华镜王即日传位于凡兽医师十泉介,尔等曾对吾如何发誓,便对他如何,等他愿意受这冠冕之时,祂就是你们的新王。]

“赐汝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随心去做。”

祂转身走入光照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