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肩颈上。

一撒腿,跑了!!跑得飞快!!

“老太太,桀桀桀——哎唷——嘶,娃儿轻点,辫子快扯没了,老太太,有老头我在,只管放心,午时前定给你连大带小一块送回来”,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一老一幼早已没了踪影。

“疯——人——萧”,身后传来妇人怒喝,疯人萧揉了揉耳朵,嘿嘿一笑,脚尖再次一点,身影快速在夜色下穿过,几个呼吸间便已跨过黄土路,直奔净月河。

灵宝瞪着大眼睛,一双漆黑眸子亮得出奇。

她,居然在飞。

适应状态后,灵宝晃动脑袋,不停打量眼下的景色。

耳边是呼呼风声,头顶是郎朗星空,脚下是波光粼粼,月光下,河水清澈明净,像极了一块大翡翠。

清风将奶娃柔软毛发吹动,灵宝下意识伸手想去抓住吹来的清风,却在松手之际险些后仰翻,吓得她又紧紧攥住老头角辫。

“呀呀呀,疼,小娃你轻点,敢把爷爷头发抓没咯,爷爷将你全家都剃光头”,娃儿不听,娃儿刚才被吓着了,拽着角辫很用力,老头脑袋后仰,鼻孔朝天,路都快看不清了。

“松,松点,头皮要扯没了,爷爷看不到路了要,听话——一会儿摔了,咱俩都得成肉饼,一个小娃娃咋这么大劲儿?”

灵宝这才松开角辫,换做小短腿死死扣住老头脖子。

两人仅花了两刻钟便到了佃农村,夜色下,村里高矮草棚里,漆黑一片,静谧又沉闷。

疯人萧站在村口,望着山脚下不计其数的草棚两眼茫茫,他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嘴里喃喃,“这,这么多,得找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