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真偏心!”陆鲲根本不买账,“我难得回京一趟,二房把此次为我准备的宴会全搞砸了,母亲居然还要帮着他说话?”

他真是受够了二房的蠢货,这样下去只会拖累自己!

“哼,谁离了谁活不了?大不了分家!”

老太太立刻生气训斥:“你胡说什么?不管大房还是二房,只有互相扶持才能长远的走下去!”

陆承恩自知理亏,不敢多话。

陆鲲却很不服气,怒气冲冲地起身,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孙姨娘正等着他呢,“老爷,喝茶消消气!”

她今天可是亲眼看了二房笑话,“您是不知道,这些年您不在我们娘仨受了多少委屈!根本不受重视!整个陆家的开销那么大,不全都是靠着老爷你在外面辛苦打拼?”

“这么大的家业,咱们凭什么分给他们二房的人?依妾身看,还不如尽早分家各过各的,来得痛快!”

她之所以这样撺掇着分家,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只要分了家,大房这边肯定是自己来管家,那她就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岂不美哉?

本来孙姨娘这些话是说到陆鲲心坎上的,但她一直惦记着想管家,语气里便忍不住多了丝幸灾乐祸。

忽然,陆鲲转头看她,“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池家的书斋了?”

孙姨娘一惊,声音发虚:“是啊。”

陆鲲面沉如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你如实的说出来!”

孙姨娘顿时紧张起来,“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给咱儿子买支笔。”

“还有呢?”

“没…没有了。”

“没遇到池二公子?”

“呃…对!凑巧遇到了池二公子,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走了!”

陆鲲今天这一肚子火本就无处发泄,见她不说实话立刻大怒,抬手便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还敢骗我!你是不是在人家书斋闹事了?又是骂人,又是动手打人,结果惹到了池二公子那里!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本来是要和人家手里讨事做的,结果我被人家好一顿奚落,就是因为你这个不开眼的黄脸婆!你非要招惹池家的人做什么?”

他越想越气,都没等孙姨娘反应过来,抬手又甩了她两个耳光。

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孙姨娘如何能反抗得了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发际也凌乱了。

“老爷,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都怨小九!”孙姨娘哭着道。

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这样被自己夫君教训。

“你还有脸哭?就你这样的还惦记着正妻之位,你配吗?大字都不识几个,又人老珠黄了,我看着你都碍眼!你拿镜子照照自己那个样子,我若出门应酬带上你,简直不够丢人的!”

孙姨娘的眼泪瞬间决堤。

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又独守空房这些年。

最后竟在自己夫君心中得了这样一个评价,真是让人心寒!

他们在这又是打骂、又是哭的,立刻将隔壁的两个孩子惊动了。

磊哥儿和澜姐儿赶紧跑过来,将母亲护在身后。

“爹,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娘?”

“我讨厌你,你以后不要回来了!”

孙姨娘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孩子的嘴。

陆鲲虽然不是个多仁慈负责的父亲,但终究是干不出当着孩子的面打孩子娘的事,气得一转身去了卫氏那边。

屋中只剩下了母子三人。

孙姨娘抱着两个孩子,如同救命稻草一样放声大哭,“娘以后就只能靠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争气啊!”

澜姐儿乖巧的帮她擦去眼泪。

磊哥儿也心疼母亲,努力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见孩子们这么懂事,孙姨娘一边哭一边笑。

此刻的泰安苑,只有刚刚被接回来的林宸宸在。

下人们服侍着她泡了个热水澡,但身上仍是酸疼不已。

然而此时门口处传来一片吵嚷声,紧接着便冲进来一个女子,正是孟香!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今天雍华台发生的事,气得整个人都好似发了疯一样,指着林宸宸的鼻子怒骂:

“贱人!烂货!不要脸的小三儿!怪不得你上次把我从名单上剔除,千方百计的不想让我去参加宴会,你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在宴会上勾搭男人,对不对?”

“你之前不是一副很高贵的样子吗?说什么绝不会给人做妾,那为什么还勾引有妇之夫?你就没男人要了吗?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我告诉你,承恩根本就看不上你,一定是你自己倒贴犯贱,卑鄙!无耻!你这种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伎俩早晚不得好死!”

林宸宸罕见地没有和她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