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女子已经在岸边等着了,见几人一阵嘀咕,问明缘由后也没多说什么。

这批货是几十匹绸缎和布匹,外面还包着一层羊皮,看样子价值不菲。

卸完后刚好装了一车,由来福拉着,一起往城里走去。

进城之后分开,女子一行去了城里的一家绸缎庄,而船伙计则是来到了县衙。

进去跟值班衙役说了之后,衙役大骂丧气,又去向都头禀告。

直到午后都头这才带着两名衙差和仵作来到河边。

仵作和都头显然都喝了酒,有些微醺。

到河边后仵作随意捏着青年的嘴巴看了看,说道:“应该是被淹死的,看情况死了很久了。”

都头打量着青年道:“看此人有些面生,穿着打扮也不太像本地人,既然是淹死的,那就先放义庄吧,等明日上报县尊大人再做定夺。”

随后,衙差找来平板车将尸体抬放到车上,然后由两名衙差拉着再次回到城里。

在途中都头和仵作各自离开,剩下两名衙差急着回家过节,骂骂咧咧的也不想过去。

于是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将人先拉进县衙,在院子边上放一晚,打算第二天再说。

行走间一名衙差觉得身后有异,便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一声惊叫直接蹦了起来!

“鬼呀——”

另一人也连忙回头,看过之后也是腿肚子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双腿一个劲儿的哆嗦。

“你……是人……是鬼?”

原来,不知何时,板车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正在直愣愣地发呆!

先前那名衙差首先缓过劲儿来,拔出腰刀壮着胆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板车上的人转过了身子,浮肿又脏污的脸庞,将俩衙差吓得连滚带爬。

“别过来,你究竟是人是鬼?”

衙差吓得声音都变了腔调。

那人一脸茫然,皱眉呢喃着说道:“我是人是鬼?”

衙差听到他说话不像是传说中的鬼音,这才松了口气,再次壮着胆子喝道:“快说,你是何人?何方人士?”

板车上的那人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突然间双手抱住脑袋,样子极为痛苦。

只听他呢喃着说道:“卧槽,我是谁呀?头怎么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