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秋天,格外凄凉。

教室里学生们懒洋洋的一片,有种□□的颓废。

季川已经离开我三个月了,他时常会写信给我,告诉我他已经在新疆找到了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很累,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凑到足够的钱给我治病。

今天早晨又收到了一封信,趁着午休,偷偷打开。

“娇娇,我今天在工地捡了一只小兔子,白花花的,很可爱。我给它起名叫娇娇,见到它就像见到你一样。

对了,我快回鞍山了,这里挣的钱多,虽然活是危险了点吧,但供吃供住,我觉得挺值。我买了七月六号的火车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挺可惜的不能在你高考当天送你进考场,都怪我们那个老板,我求了他好几天,他还是不同意。不过想到能和你见面,给你治病,我就开心。

娇娇,你也要开开心心的,我问了工地上的叔叔,他说你这病就怕不开心,所以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等我拿钱回来就领你去治病。

想你。”

眼睛似枯泉,挤出几滴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信纸上。

信纸背面夹了一张照片,是黑白的。

上面有季川明媚的笑颜,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林间小路里炙热清纯的少年。

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撕下,握在手心里,妄图用我温热的手心温暖我冰冷的爱人,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