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遭雷击,想要阻止又不知说什么有用。

“皇帝已经除去了年羹尧,如今又轮到隆科多了。

哀家本以为隆科多能有个善终,没想到皇帝到底还是容不下他。”

“不是儿子容不下隆科多,是他自己容不下自己。”

太后极力劝阻皇帝不要对隆科多动手。

甚至抬出了当年皇上让年羹尧的长子去做隆科多义子的事情。想要让皇帝改变心意。

皇上对此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松口放过隆科多的意思。

“当年儿子除掉年羹尧时,皇额娘还曾帮儿子出主意。

怎么今日轮到隆科多,皇额娘就百般庇护。

难道少年相识之情,就那么恩深义重吗?”

太后推说这么做都是为了皇帝,若是再将隆科多也杀了,那岂不是会落下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名声。

皇帝不为所动,直言隆科多非死不可。

不仅如此,还特意点出三月初三上巳节,先帝不知,不代表他也不知。

为了太后之尊,为了千辛万苦得来的荣耀,让太后必须舍了隆科多。

“隆科多被儿子圈禁在畅春园的偏房,还请皇额娘保全儿子的颜面与声名。”

太后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咬牙答应了下来。

因为太后答应了隆科多会为他求情,高兴之余,没有设防的喝下了毒酒。

太后也没有骗他,确实是为他求情了,只是没有成功。

在太后心里,她首先是太后,皇帝的生母,乌雅氏的荣耀,排在最后才是隆科多的青梅竹马。

当初的那件粉蓝色的衣服,就是眼前这个人算计她的证据,她是爱他的,可也恨他的。

从畅春园回来后,太后就再度病倒了,主要是因为心中郁结难解。

皇上也因此更是膈应隆科多与太后的情谊。

佩筠知道太后生病的消息,也知道皇上并没有去看望太后。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她并没有多嘴去问。

皇上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她看着眼前沉默的皇上,眼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佩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将皇上抱住,试图给他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