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朱圣突然停下脚步。

“说实话,凭你过去做的事,我今天都不想来见你,你那套愚忠的理论,教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兄弟、儿子都教不好,可姜望不一样,他那套东西,我是真觉得能改变大玄,能改变儒道。”

“最无一用是书生,读一辈子书,真正遇到困难,提起笔除了骂两句,把她写在历史里,什么都改变不了,而在京都大学,我真的看到了,可以通过学习,用每个人的双手改变大玄发展的希望。”

“一个国家的长久发展,根本就不应该由一个人决断,曾经我们的儒道,都错了”

毫不留念的推门而去,朱圣今日忍着恶心来此,只是为了能给姜望争取到哪怕一丁点的助力,不过看来他是白费时间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魏渊如一尊石像,在原地伫立了许久。

只到明月高悬,他身影缓缓挪动,走到没有点灯的漆黑卧室内,站在一幅画前久久不语。

“忠君爱国吗”

魏渊突然喃喃自语,那画上画的是他的自画像,乃是他初任右相,意气风发之时所画,那时的他,头发还没有白成现在的模样。

“谈了一辈子忠君忠君,教了那么多学生,告诉他们儒道就应该在朝堂上展示抱负,就想着能让儒道昌盛,大玄富强,可现在呢”

一股火焰突兀的从魏渊手指尖点燃,魏渊伸手用火引燃了那幅自画像。

“忠君呵,忠个屁的君。”

“为官又他娘的当的是什么官。”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