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熙不遵诏令,踏平镇魂关,满朝文武都清楚他是太子党的人,张燕云这叫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李白垚轻声道:“国公是想从我口中问出些什么,不妨直言。”

张燕云笑道:“开玩笑而已,李相莫怪。桃子给您说了吗,平定郭熙叛乱,不用大军粮草,我一人就够,半年为限,保证郭熙跪在宣政殿磕头认错,若是带不回活人,头颅也会跪在殿前。”

李白垚望着对方带有纯净笑容的脸庞,沉默片刻后,说道:“国公为国为民,乃大宁之福,可郭熙叛乱的根源在皇城,解铃还须系铃人,平定皇城之乱,一切祸端皆可迎刃而解。”

张燕云撇嘴笑道:“当初李相一纸令下,我率令十八骑赶赴镇魂关,与郭熙打过两次交道,他那人的面相,明明是奸佞臣子,手握四十万大军,雄踞西北万里,没有贵人撑腰,他仍旧会是反贼。”

李白垚愣住。

张燕云负手迈起四方步,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词,“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