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偏偏将桃子编入十八骑。”

牛井怒气冲冲说道:“咱俩杀的蛮子加在一起,还没桃子杀的零头多,凭啥要你!”

玉竹翻着白眼说道:“初三那天,我肚子挨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这几天光顾着养伤,哪里知道谁杀的人多。”

老孟皱眉道:“闭嘴!”

李桃歌将煮好的羊肉盛入碗中,端给老孟和小伞,搓着手说道:“我来镇魂关这么久,多亏大家照顾,这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千言万语的感激话,只会说声谢谢。”

老孟挑了块最肥的羊肉丢入口中,摆手笑道:“酸溜溜的,臭丘八不兴这一套,你这碗羊肉,比一百声谢谢都好使。”

牛井问道:“桃子,你真的要走?”

李桃歌重重点头。

牛井说道:“你不是答应过给孟头披麻戴孝吗?这一走,孟头嗝屁了谁给办丧事。”

老孟瞪眼道:“你那乌鸦嘴能说点人话吗?”

玉竹适当补了一刀,“不是有咱们呢吗?都凑点钱,一定给孟头风光大办!”

“别听他们瞎咧咧。”

老孟朝李桃歌语重心长说道:“出门在外,记得要少说话多吃饭,燕云十八骑是咱大宁重器,走到哪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威风八面不假,同样要承担风险,以后冲阵时,别脑袋一热顶在最前头,把马速放缓,尽量朝边角躲,还有,以后发了饷银,给都统校尉送去一些厚礼,我就是吃了不送礼的亏,导致最后也才混到伍长。”

“睡觉时尽量住在离门最远的地方,安全。”

“跟袍泽打交道,千万要和气,万一背后给你一箭,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老孟就像是对待离家远行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从天黑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