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将要流放西疆,他想在临别之际,将身世弄个明白。

李白垚背部猛地弯曲几分,双手攥拳,说道:“你娘是我在金州做官时认识的农女,当年金州大水,我救过她一命。”

李桃歌头次听到关于娘亲的消息,急迫问道:“那我娘没有嫁入李家吗?”

李白垚低声道:“你娘虽是农女,但心比天高,她明白百姓和相府之间的差距,来到李家只能做妾,于是自作主张,跑到一处村子,偷偷生下了你,不久后,便离世了。”

得知母亲已然撒手人寰,即使李桃歌心中有所准备,还是如五雷轰顶,恍惚失神。

李白垚说道:“还有要问的吗?”

李桃歌像是得了失心疯,喃喃说道:“你对不起我娘!”

李白垚转过头,目光凌厉,正色道:“我何止对不起你娘?我更对不起你,对不起若卿,对不起夫人,那又如何?!我是你爹,大宁万万人,谁都可以骂我,唯独你骂不得!”

撂下一大堆不近人情的话,李白垚大步离去。

李桃歌呆了一会,视线转到池中锦鲤。

望着鱼儿游来游去,呢喃说道:“是啊,你是相门之主,要对得起的是亿万黎民,而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