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也不是第一次被缠住了,她没有慌张,反倒是思考起能否达到江逐天月的第二层境,根据第一层境的威力来看,第二层虽不一定能将这靡荒木完全斩尽,至少能给她谋得脱身的机会。

随着靡荒木沿着脚腕攀爬而上,季冬青也不敢再耽搁了,她屏气凝神,感受剑意所指。

若说第一层境谋的是临危不惧、破釜沉舟之意。那第二层,谋的便是不惧万物、独上高楼。

季冬青先是凝出水珠,再将它们化为一处,最后再以灵力为辅化为水流,水至而意成。

季冬青凌空挥剑,剑意直冲靡荒木,以顶而下,硬生生将靡荒木一分为二。

李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后退了两步,她面色不虞,用黑气强行修复了被展开的靡荒木,继续朝着季冬青袭去。

可季冬青已然得了空隙,她一个瞬移便脱离了靡荒木正在攻击的范围。

成天柱状的靡荒木,攻击范围受到了很大的局限,在季冬青一跃而下后,变无法攻击了。

李薇为了紧跟季东青的脚步,心下一狠,直接把靡荒木放倒,靡荒木倒落的瞬间,尘土四起,季冬青趁李薇失了视线,连忙使出剑意,叠加烟寒若雨和江逐天月二重境,打了李薇一个措手不及。

李薇被击飞了老远,直到撞塌了一排树林后,才勉强停了下来。

“季冬青,你有本事就彻底杀了我,只要我还活着,整个见月乡就没有人能好过!”李薇见大势已去,却依旧不愿放弃。

在她说话的间隙鲜血便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可她也不在意,甚至懒得抬手去擦一擦血,只是用那双目死死瞪着季冬青。

“执迷不悟。”季冬青唤出灵剑,以控木之术,辅以绝灵之术,效仿木笼之效,把李薇锁在了里面,彻底斩断她和靡荒木以及黑气的联系。

“季冬青,你莫不是以为能从我口中问到些什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李薇依旧嘴硬。

季冬青却只是轻摇了头,“李薇你可知你这般逆天而为,是注定要降下神罚的,虽诸神已逝,可神罚永存,本来在我破阵之时,你就该灰飞烟灭了,可你还活着,你可知为何?”

“季冬青你这是又想了什么新的法子来狂骗我。神罚?我不信!”李薇冷笑,把脸撇到一旁去不再看季冬青。

“是周越替你挡了神罚,你还有一支香的时间,可见他最后一面。”说罢,季冬青拿出了之前的锦囊,以显灵之法,让周越有了片刻显形的时间。

一听到周越,李薇还是没忍住抬了头,此时周越的灵魂明显不如之前清晰,甚至有着快要涣散的意味。

“阿薇,你所行逆天之事皆为我,今后莫要再糊涂了,若是没了今生,但愿你后世所行皆善。”周越语气有些虚弱,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阿越?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帮我挡了神罚吧?”李薇有些不可思议的出声。

“阿薇,我们的事本就因我懦弱而不得善终,你从小就是明亮的,只因没有灵根便像是明珠蒙尘一般,失了光泽。幼时的我也曾被你照亮过,是你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所以我不希望你放弃,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我大胆地告诉你由我去实现你的梦,只因我觉得你不该暗淡。”

“可懦弱的人,骨子里便是懦弱的。我始终无法像你一样勇敢拒绝别人,也总是会在被欺负后而选择忍气吞声,我好像已经习惯这么活着了。就是这样的我,导致了我们的悲剧,我不敢放下一切跟你远走高飞,不敢对你的父母做出任何保证,也不敢违背我的父母家人,甚至在死亡的当头我都不敢呼救出声。”

“这样的我,并不值得你逆天而行,但这一次我决定勇敢一点,替你抗下天罚,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然后再好好跟你道一次别。”

“阿薇,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但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随着话音落下,周越的身形便消散了。

李薇疯了似的想要挣脱牢笼,扑到周越的身旁,可没了黑气为辅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月如流沙一般消散,而她的指尖从始至终也没能摸到他丝毫。

“啊!”李薇大喊大叫着,很快她的声音便开始嘶哑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叫不出任何声音了。随即她神情更加癫狂,又哭又笑,她疯狂地捶地,像是在发泄积攒已久的怨气。

看着这般模样的李薇,季冬青不免叹了口气,她转过了身不忍再看,随即拿出木牌确认县里支援到达的情况。

可突然一个黑影就从她余光中闪过,季冬青猛地抬头,发现那个黑影已经飞速移动到了李薇的位置。

眼看黑影就要把李薇救出,季冬青只好飞剑而出,阻挡黑影的下一步动作。

“小姑娘,你很强,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那个黑影被一团雾气笼罩,让季东青完全看不清模样,他伸出手像是在邀请季冬青加入。

“我只想斩妖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