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寒轻咳了一声,目光炯炯的看着聂风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聂风点了点头,说:“凑近点,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明宜寒立刻凑了过去。

聂风贴得很近,明宜寒甚至能感觉到聂风呼出来的热气,这让她的耳朵感觉热乎乎的。

明宜寒不可遏制的想起那些夜晚,聂风总是在她的耳畔边上询问,“还能坚持吗?”

明宜寒的耳朵顿时发热,一颗芳心也跟着“怦怦”乱跳。

还好她稳住了心神,否则肯定要丢人了。

聂风说完后,明宜寒瞪圆了眼睛,看向聂风说:“天啊,我听了都心动,别说是评委了!不选你,简直天理难容!”

明宜寒没想到聂风竟然想出这样的策划。

不过……

明宜寒皱着眉头说:“这样对于企业发展不太好呀,风险很大。虽然这是国家项目,可这样做,我们的资金流通就很有局限性了。”

聂风扬唇一笑,对明宜寒说:“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思考,确实很吃亏,甚至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但是宜寒,我们的资金可是国家提供的。”

明宜寒的精神为之一振,“你说的对!羊毛出在羊身上,环球矿业拿什么和我们斗?”

明宜寒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总是用惯用思维看待事情,都忘记了这家私企的主要作用了。”

大夏矿业本来就是用来遏制环球矿业野蛮发展的。

聂风摇摇头,说:“这也不怪你,生意人的通病。”

明宜寒握紧了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我现在信心满满,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行,我要督促何建成,让他赶紧把财神像造出来,摆在大堂中央,这样才能将嘲讽拉满!”

聂风看到明宜寒不为难了,他扬唇一笑,说:“好,不过也别表现得太过,省得打草惊蛇。”

明宜寒给聂风比了一个“ok”的手势,“收到,长官!”

傍晚,金城大厦内,林雅诗脱下了昂贵的高跟鞋,换上了居家拖鞋。

她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身上还穿着那套手工定制礼服。

此刻的她拿着平板,一直在刷今天记者招待会的内容。

视频底下,全部都是对林雅诗的夸赞,一句贬低的话语都没有。

林雅诗看到这些夸奖,积聚在她内心中的憋屈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尽管别的省会对她的批判和谩骂并不少,但在西三省,没有任何一句对她不利的话语。

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反正全大夏的发展都不及西三省。

在西三省,她就是尊贵的存在!

林雅诗忍不住想起之前落魄的自己,现在完全不同了!

林雅诗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聂风,明宜寒,你们不是想看我在泥潭之中挣扎吗?可我偏偏不遂你们所愿!”

“我会在西三省中绽放出属于我自己的光芒!我要让你们后悔欺负过我!你们给我等着,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林雅诗捏紧了平板,咬着后槽牙,在心中暗暗发誓,“你们给我的屈辱,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一定!”

明天的竞标大会上,她会狠狠打脸明宜寒,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林雅诗一想到这一点,立刻摘下首饰,卸去铅华。

为了明天能有个饱满的姿态,今晚她一定要好好护理,睡个好觉才行……

朝阳金矿的竞标大会是备受瞩目的,这场大会在金城竞标中心举行。

竞标大会开始前两个小时,西三省的商户们已经陆续抵达现场了。

西三省内的商户们一开始认为,这次竞标绝对不会有偏差,肯定会被环球矿业拿下。

毕竟,环球矿业是大夏第一大矿业公司,纵观全国,又有哪家公司能和环球竞争呢?

最重要的是,环球矿业还是镇西王的儿子在打理。

商户们爱戴镇西王,同样敬重周世子,明知道周世子对于朝阳金矿志在必得,他们自然不会竞争。

本来以为环球拿下朝阳金矿开采权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大夏矿业竟然投标成功了。

这三年来,大夏和环球两家矿业公司互相博弈,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这两家公司打得如火如荼,声势浩大。

商户们也乐得自在看热闹。

当然,西三省的商户们都认为,大夏矿业不可能敌得过环球,权当笑话看。

但没想到,大夏矿业换了董事长后变得更轴了,竟然打算和环球争夺朝阳金矿开采权,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今天来观摩该场竞标大会的商业权贵们特地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亲自前往竞标现场,为的是看大夏如何败落,毕竟这种热闹可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