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村庄,泥泞的道路上有马车碾过的痕迹,道路两旁会随着季节的变化一年四季五光十色的变换着。时不时还会传来铁匠铺老徐头敲击的声响,清脆又悠远。村里的小孩无忧无虑的打闹着好不惬意。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惬意。

当我跑到铁匠铺时看到有很多人正在磨着各种刀枪的人们,我的父亲也在其中。那时我还小大约只有八九岁,手臂上的袖子常常都会有鼻涕。我跟随大人们来到村口,父亲依依不舍的对同村的铁匠老徐头说到“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假如我不能回来你要送他到开平镇到他舅舅那儿去。”

“好的”老徐头拉着我的手对我父亲说道。

“你要好好听老徐头的话,我们很快会回来!”父亲对我说道,随后跟着同村的一众人越走越远。

而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有很多时候帝国的走狗会到我们这儿来收税,就算是没有钱士兵们会强制抢走大伙养的牲口,大家的家里基本上都被士兵抢过。所以同村的人组织了狩猎队,出去狩猎每次回来也基本会平均分配猎物,但是在很多时候大伙都是挨饿。而我爸爸也在狩猎队,常常和大伙一起,也常常带回猎物,我对他每次的离开都习以为常。每次离开都意味着有段时间会有肉吃,还有兽骨等特别的礼物,而我的脖子上挂着的正是父亲送我一颗又大又尖狼的獠牙。

但是这次出行感觉跟以往有点不一样,有好几个猎户都穿着半身盔甲。要知道帝国的走狗是绝不允许农户有盔甲的,要是抓到了会进行车碾,想想都觉得恐怖。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们不要遇到帝国的士兵。

老徐头跟我父亲关系很好常常在一起喝酒,因为他媳妇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而他再也没有续弦膝下又无子又稀罕孩子所以对我很好。在村里常年打铁一般在他这里基本是顿顿还是有土豆吃的。每次寄养在他家对我来说就是改善生活,不用到处去挖野菜吃。

当然了我也不会白吃白喝,还是会给他做一些事情来报答他,可能这就是他比较喜欢我的原因吧!

在父亲他们走的几天后因为隔壁村没有铁匠的原因,我和老徐头赶着牛车带上打铁的装备经过几天的赶路来给隔壁村的人们打铁修补农具等等。虽然我还很小,但是给老徐头打打下手还是绰绰有余。帝国在对苏国的战争中抽调了很多资源,包括能制作武器的匠人也大多抽走了,民间能打铁的匠人都是香饽饽。说是到隔壁村打铁,更多的是修补农具。铁矿石基本都是国王垄断的,每家每户的用铁量都受到严格的限制,就算是马匹也不准私自交易,而且还进行了造册,哪户有母马生育了几次,哪户有公马都记得明明白白。假如有人敢造假,不要意思人头落地的下场。

又在邻村过了两天,这里的农具和耕田用的铁具基本上修完后我和老徐头启程往我们恩斯村启程,一路上倒是也很颠簸。不过我还受得了,虽然老徐头上了点年纪可是他赚了一笔不少的铜板,一路架着牛车一路哼着小曲,看他那样儿我都想踢上他两脚。

我们恩斯村地形也并不复杂,四周都被大山包围着,虽然也能翻过大山,但是要好久的时间。就算是翻过大山还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村中只有一条土路可以通过,而且离周边的镇子也挺远,国王的士兵也常常不愿意来,来一次收几次的税,大家都很恨他们也怕他们,他们有着帝国配备的强大盔甲,胯下有着优良品种的战马,手中还有明晃晃的刀枪,只要你敢不听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不拖泥带水。

当离村子越来越近时,面向村子的半边天都是红色,越近血腥味和柴火混合的味道越大。老徐头大叫一声不好,手上的鞭子抽牛抽的更凶了,老牛吃了痛跑地也快了起来。他把我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掉到牛车外边。随着离村越来越近,看见入村的门口有好多熟悉的人被钉在木头十字架上七窍流血,有的人身上还有很深的痕迹估计是用鞭子抽打的,一路延伸到村中心的广场,这条黄色的土路两次的泥巴都被人血染成深红色。

而路两侧的房子都在熊熊的燃烧,房子时不时的发出坍塌的声音。从村中广场向上望去,在燃烧的众多的房子中只有祠堂没有燃烧。这时老徐拉着我缓缓打开大门,只见在祠堂的每根横梁上都挂着人,人们眼睛暴突而且布满血丝舌头伸得老长脸色乌青好不吓人。老徐头赶忙捂住我眼睛不让我看。同时发出颤抖的声音自问道“这是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

我们退出祠堂

“你先到铁匠铺后边,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地方躲着,不叫你千万别出来。”老徐头说道。

我应了声后,往祠堂旁边的铁匠铺跑去。这个铺子的卧室下边有一个洞很隐蔽,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不过老徐头在很久之前告诉过我,还带我去过,里边有他私藏的铁矿石和各种刀剑。我随手点燃根蜡烛躲到洞中的桌子下边,想到村外的惨状,确实把我吓得不轻,同时还很担心自己的父亲,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知道祠堂里的人有没有他。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直到打湿胸前的衣服。想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