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就义结金兰了?”何川腹诽

“明日就将浣奚迎娶回家,相知相守,多么美好!”灵颂仰望着天空,对何川诉说着

看着灵颂那满脸的柔和,何川和不好煞风景的问啥时候义结金兰的事了“算了,他说是就是吧,但愿师父知道了别抽我”

“如师兄,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实在紧张回房间我给你扎几针吧”

“不用了如师弟,人有期盼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我想好好感受”

灵颂亲自将何川送回了燕语涧,两人并未见到陈无爻,灵颂嘱咐了几句便走了,何川以为陈无爻还没有回来,转身想回卧室,却没想到陈无爻冷不丁的从侧厅走了出来,何川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

“呀!师父!”

“怎么,刚认识?喊这么大声!”

“恶人先告状!”何川捂着自己的心口作柔弱状

“我还得跟你道个歉?”

“那倒不用”何川贱兮兮的坐在椅子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给我认了个徒弟回来?”陈无爻拂了衣摆也坐了下来

“师父你都知道啦”何川的气势弱了下来

“你们一口一个如师兄,如师弟的,污了为师的耳朵”

“那那还不是因为师父差点收人家二公子为徒,我喊人家一声兄长也不为过吧”何川说着气势又足了起来,这件事他也很委屈啊,差点就做不成陈无爻的徒弟了,想想就觉得后怕

“是谁跟你说我差点收他为徒?”

“二公子”何川梗着脖子说道,铿锵有力

“他说的你就信?”

“”何川梗着的脖子稍微往后稍了稍

陈无爻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从未想过收他为徒,且不说当时我与岁你师娘云游四方,单论灵颂这个人他便不适合学医”陈无爻看着何川,正色的说道“他没有你狠”

“师父,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何川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别急,我说的是他太优柔寡断了,他对别人狠不下心来,更对自己狠不下心,你不一样,你对自己够狠”陈无爻想起何川小时候即使每次泡药浴都会被熏晕过去,身上被药泡的刺痛,也会堵上鼻子硬着头皮一直泡,泡了晕,晕了泡,最后几乎都是被他抱出浴桶的,愣是将自己练的适应了药方,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后来开始跟着他学医,为了一个新药方,他能在自己身上不断的试药,拦了多少次也没有用,后来就随他去了

“我这么惜命的人,师父真是高看我了”何川终于收回了脖子,缩回了椅子中

“惜命好啊,我怕的是你不惜命”陈无爻像是在与何川交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师徒俩相顾无言

“师父,以前有人宴请你,你从来都不去,这次灵岩墟邀约,是因为二公子的原因你才来的吗?”何川打破了沉寂

“不是”

“那是?”

“因为你”

“我?”一头雾水的何川被陈无爻晾在了前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无爻已经起身回了卧室,何川赶紧追过去想一问究竟,却被陈无爻关门挡在了门外

“师父,话说一半会烂舌头的”何川拍门

陈无爻不为所动,直到门外没有了动静,依旧站在那里,他不知如何开口,明明是他下定主意要带着何川来寻父,现在却畏缩不前

“岁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