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名昭著的食人魔赵广志是罗甸国人。”司徒鹤呛得连咳两声,“他在南边很活跃,先前父亲也留意他,担心他配合毗夏人进攻我们。呵,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了。”

鱼骇道:“他死在柳坪了,石胄头的城守,叫刘什么来着,也死了。”

“刘树恒。那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石胄头之战格外精彩啊。”鱼骇将当晚的战斗说了一遍,绘声绘色。

贺灵川举杯轻啜,怀中摄魂镜哼哼两声:“干巴巴、不好听,完全不能表现主人您的英伟神武!还是傅留山讲得生动啊。”

贺灵川抓着酒杯作聆听状。鱼骇说的内容十分朴实,和眼下流传的小道消息很不一样,后者添油加醋经过好几个版本,已经把他形容成头上长角的怪物了。

自个儿的功绩自个儿知道,听别人复述,一遍两遍得劲儿,再多就腻味了。

但无论如何,黑甲军的传说越多、传播越广,对他的计划就越是好事儿。

“杀得好!”司徒鹤听完大讶,因为细节很多,“鱼兄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们原乡会有一名干事前几天回去访亲,带回了一手消息。那一夜之后,他家邻居就去请人刻像,说要把恩人供在家中。”

司徒鹤摇头,喝第二杯酒:“活人受不得香火的。”

“他们不认为那是凡人。”鱼骇笑道,“哪有凡人指谁谁就死?这是本地乡亲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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