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至极的代价,所以,他们不敢动!

战争,从来都不是谈判可以结束的,真理从来都在兵锋所指的范围之内!

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你就休想在谈判桌上拿到!

包括国土,包括尊严,也包括这片大地上的未来!

刚才说到赤国和夜郎会退,那么咱们真正的对手大隅呢?

会退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李炽自诩一代雄君,因为他吞并四国尝到了甜头,因为他还有千万大军,他觉得他的梦还可以做下去!

那么,怎么办?

咱们就将他打醒!

你此去零丁洋,记住一句话:但凡大隅之军,下到零丁洋者皆是敌,一律杀无赦!敌军也许会跟你谈,不必谈,对面派出来的谈判使者,无需等他靠岸,直接杀无赦!这是三套绝世杀阵,遇到你看不顺眼的,自命不凡的,干就完了!用光了再派人找我,我再给你刻上一堆!咱们就逮着李炽朝死里弄他!

厉啸天接过林苏递过来的储物袋,热血直冲头发梢,他从来没有当过这样的边关统帅,他从来没有听哪个上司这么交待军事,简单粗暴得如同山野匹夫,绝对绝对不象是出自深谋远虑的林苏之口。

李清泉和两女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们原本以为,林苏会拿出几只锦囊,然后神秘地告诉厉啸天,到了什么关键时刻打开一个锦囊,里面是一套构思精妙的战计。

但是林苏怎么干的?

安排得如此的简单。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干!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蛮干!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朝死里干!

如果不限,大概也只有四个字:干就完了!

“林兄,还有什么交待吗?”厉啸天道。

“补充一句话!”林苏道。

“林兄请讲!”厉啸天恨不得拿小本子记了。

林苏道:“‘惶恐滩头别故国,零丁洋里了余生’,这是晋王殿下老师含恨写下的绝命诗篇,这是大晋国的耻辱,但这也是我大苍国的警醒,我要惶恐滩,真正成为大隅军人的惶恐之滩,我要零丁洋,彻底埋葬李炽的痴心妄想!”

厉啸天勐然站直:“我厉啸天,以我厉家三百七十二条英灵的名义起誓,此生不准大隅一兵一卒越过零丁洋!”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也曾说过。

那次,厉啸天说的是:不准大隅之军越过贺兰山半步。

而今日,不准大隅一兵一卒越过零丁洋。

战线横移三千里,但承诺一般无二!

座间四人一齐站立。

厉啸天面向四人深深一鞠躬:“拜别林兄,拜别晋王殿下,拜别二位姑娘,啸天去也!”

呼地一声,厉啸天冲天而起!

李清泉目光慢慢从天边收回,慢慢坐下:“兄弟已经安排好了军事,现在该是治国方略了,我很早就想听听,兄弟关于治理民事的高论。”

这话是真话。

他是晋国皇子,大晋灭亡之后,他无数次反思,大晋在皇权争霸中轰然倒塌,到底错在哪里?

林苏《四国论》中论及了一个核心议题:弊在赂隅。

这议题很直接,但也未必很丰满,因为李清泉知道,当日的大晋,其实民怨沸腾,国内局势原本就艰危。赂隅,也是国力凋弊之下不得已的妥协,它只是压塌皇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他突然之间实现了自己的终极梦想,重新回到了这方故土,成为主宰这方天地的王,大晋数亿人的命运全都维系在他的肩头,他深感责任重大。

他迫切想要向林苏请教治国方略(说国似乎有些过,但是,陈王姬广也好,林苏也罢,都对此心照不宣,大苍收复晋地,其实与复国只是名义上的差别,大晋旧地,属官自配,律法自定,高度自治,其实跟一个正常的国度并无太大的区别)。

“兄长是怎么想的?”林苏反问。

在厉啸天等将领面前,林苏称李清泉为晋王殿下,但周围没外人的时候,他直呼兄长,这是给绿衣的尊重。

李清泉道:“此番入故地,民众有欢迎的,也有反对的,我想做一些亲民举措,以唤醒民众心中关于大晋皇朝昔日的情分,逐渐取得认同。”

林苏微微一笑:“人心思故国,当然是有的,一些老人,一些十五年前感受到晋朝皇恩浩荡的人,肯定会人心思故国,但是,兄长别低估了时间的魔力,更别低估了这些年来大隅皇朝对这片土地的渗透,世俗间有一俗语,人走茶凉!晋国皇朝灭亡整整十五年了,而且晋国皇朝先前一样是贪官污吏横行,你觉得有多少人真的感受到了皇恩浩荡?”

李清泉眉头勐地锁起…

毕玄机心头也是一收…

人心思故国,其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