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怒火冲天…

这一句话,三皇子的冷汗从清晨流到了午后…

父皇!

难道说药王山身后站的不是太子哥哥,而是父皇?

如果真是这样,他大难临头!

他与太子争储,怎么争都是兄弟间的事,但如果无意中触碰到了父皇的隐秘,那他就是自己找死了。

相比较而言,太子的东宫,今日气氛极好,太子脸上笑容弥漫。

他都想不明白,三皇子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派出无间门高手杀药王山的人,呵呵,看来年纪大点还是有大点的好处的,至少他知道父皇跟药王山是什么关系,父皇继位都是药王山一手扶持的,你敢对药王山动手?

那是你自己将自己踢出局!

很快,一些“小事”相继发生…

京城商会涉嫌资敌,被定为非法组织,几十个据点全部查封,一些汉奸卖国贼被抓捕归桉。

对于人口千余万的大苍京城而言,这些事情只是小事,但对于三皇子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父皇已经对无间门动手了。

而对他的审判,也在旦夕之间…

三日后,三皇子入宫,拜见父皇,以身体有恙为由,自请回归封地汝阳城养病。

陛下准其所奏,三皇子在夕阳之下,暗然离京。

长河如血,大船启航…

船舱之中,三皇子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面前是一坛白云边…

酒入愁肠,更增三分苦;

风过船舱,已有八分凉。

“杜青,本王这一局,败在何处?”三皇子慢慢抬头,眼中血丝盘旋。

杜青深深鞠躬:“殿下,此时言胜败,为时尚早!”

三皇子长长叹息:“本王今日暗然离京,而且已被父皇所弃,还不足以言败么?”

杜青抬起头,脸上有神秘的笑意:“今日殿下离京,看似大败,却是一步妙棋。”

“嗯?何意?”三皇子眼中有了精光。

杜青在茶几旁边慢慢坐下:“殿下,有些事情目前还是云山雾沼,但是在下已然有所察觉,且待我细细与殿下说来…”

京城之局,混乱非常!

从何时开始的?

就是暗香跟香妃斩断联系开始。

也许陛下、太子都怀疑这件事情是无间门干的,但你我都知道,并不是,那么,何人斩了暗香?

其目的又是什么?

被斩断的暗香,此刻尚在京城,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隐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他的首领是谁。

我怀疑一个人!

“谁?”

“林苏!”

三皇子眼皮勐然跳动。

曾几何时,提到这个名字,他总会心头大跳…

“有证据么?”

杜青缓缓摇头:“此人行事,一贯滴水不漏,然而,去年的天机观事件,今年的天机屋事件,我都窥见了他的影子,而暗香被斩,跟这两起天机事件异曲同工。如果是他暗中掌控了暗香,京城将会是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殿下身在京城,只会越卷越深,如今退出京城,刚好可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三皇子心头怦怦乱跳:“你预计此人会与太子对上?”

杜青笑了:“对上是必然!但愿他真的足够强,如果太子难逃此劫…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殿下作嫁衣。”

不得不说,杜青是真正的谋士。

谋士就是在主君心绪不宁的时候,让他的心宁,在主君万念俱灰的时候,给他注入一剂强心针。

这趟归程,因杜青一句话而完全改写。

相比较三皇子心情的大起大落,太子的狂喜而言,林苏是轻松惬意的。

至少,表面上是。

他没有上值,事实上,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太适合上值——到了监察司,那是给所有人出难题。

什么意思呢?

他林苏挑战白鹿书院,强势碾压,当众杀了大苍摆在桌面上的文道第一人,任何人见了他都得客气几句,但监察司的同僚怎么客气?

恭喜他?贺喜他?拉他摆上一桌庆功酒?感谢他为监察司争了脸面?

拜托,他斩的是曲非烟,打的是陛下的脸,谁敢朝拢凑,谁就是白痴!

他如果上值,雷正都得绕着他走。

所以呢,他就干脆不去上值。

他不上值,就面临着一道难题,他去哪呢?

这大概就是京城不买房带来的弊端,京城没房,也就没根,只能到处漂。

林苏去了西山,进了寺院,毕玄机作为佛门弟子,一路陪着他,当然,陪着他的还有绿衣,绿衣是他小媳妇,被窝都能一块儿钻,寺庙显然也适合一块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