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人的对手。

而左宽州、黎则刚就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了。

陆天从身为宰相,高立朝堂左侧之首,在一般人看来,不涉派系不涉党争,就连朝官们都难以确定,陆天从对林苏这个争议人物,是“毁”多一些呢还是“誉”多一些。

李三居然知道!

林苏得高看这个长随一份,人才啊!

是人才就得奖励!

林苏手一抬,又是三千两银子递到李三的面前:“李三啊,其实本官只是钱多了些,心肠好了些,真没想跟谁过不去,这些钱啊,你拿着随便花…”

李三托着手上的三千两,有那么片刻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三千两啊,大人,你真不怕我卷款潜逃?

林苏品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了个问题:“认识周章家的长随吗?”

李三勐地一惊:“大人,你说的是…刑台御史周章?”

“是!”

李三脸上流过几许惊讶,几许怀疑,但还是开口了:“大人,周御史快不行了。”

林苏微微一惊:“快不行了?什么意思?”

周章快死了,棺材、白绫都备好了,可能今日,也可能日,周章就会死,昨日李三还跟周家长随见过面,那个长随还感慨,周大人算是一个不错的主子了,这会儿一去,不知道以后他会跟着何人…

林苏皱眉问,有没有说什么病?

李三说了,周章的病,着实诡异,就连他贴身长随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知道一月之前,周章在寿诞之上,还曾写下过“半生风雨半生波,半百无辞白发多”的诗句,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精气神都足得很。可谁能想到,仅仅一个月不到,他就走到了需要准备棺材的程度  林苏出了监察司。

他一出监察司,监察司二楼的一座窗户边,朱时运轻轻放下卷起三寸的窗帘,转向对面的雷正。

雷正品着一杯茶:“走了?”

“走了!”朱时运抬起手掻掻眉头:“大人,今日之事,下官还是觉得,十有八九是他所为。”

“十有八九?呵呵…”雷正道:“倒也不必如此保守。”

十有八九还是保守,这是百分百确定啊!

朱时运目光定在雷正脸上:“大人,以舆论为刀,伤人伤己,此风不除,官场之中可是人人自危。”

“是啊,谁能想到,人人都会经历的舆论非议,一旦放大到满城尽知的程度,就会变成无解之杀,此子开启了一扇极其危险的大门,如若有人依此而行,官场之上,何人能确保独善其身?”

“是啊,大人,可不能任由这搅屎棍将官场搅得乱七八糟,人人自危。”

雷正:“你当陛下、相爷看不到这一点?问题是,此人刚刚拿到文道青木令,官场上最强有力的手段,对他完全无效!此人昨日拿到文道青木令,今日就肆无忌惮地露出獠牙,还真是审时度势、进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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