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翁眼睛鼓得老高,肺都快气炸了,但又找不出半点反驳之机。

林苏身负皇命,行监察之责是真的。

他说民众骂官府的事情,也是有的。

他不敢无视百姓呼吁,但也不至于凭空定罪,这是官场套话,所有当官的都这么说。

问题是,此刻外面一堆人,你来自京城的人这么说话,别人会怎么想?

“监察使…大人!”秦放翁道:“还请入府叙话。”

进入府衙,秦放翁脸上刻意装了好久的和颜悦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公子,今日前来曲州,就是报复吧?”

这称呼也变了。

连官衔都免了。

“报复!呵呵…”林苏笑了:“我倒是很想将大人从这个官位上拉下来,可惜啊,我还没这个能力。”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秦放翁冷笑道:“直说吧,今日来州府,所为何来?”

“除了让你在众人面前给我行个礼,恶心恶心你之外,我还想告诉你,我踏入了官场,你也好,张文远也好,就别想过什么安生日子。”

秦放翁放声大笑:“本州刚刚说你有些自知之明,现在你就暴露了本质,林苏,你只是个小小蝼蚁,非常非常小。”

林苏道:“单以官职而论,你的确比我高,但又怎样?我是京官你是地方官,你能拿官职压我吗?相反,我只要亮出监察令,你还得向我行礼!以文才而论,你在我面前狗屁都不是,以战力而论,我杀你只要一首战诗,以背景而论,你朝中的靠山我都懒得鸟他!…秦放翁,你需要明白,你没那么了不起!”

林苏每论一点,秦放翁的脸就黑一分,论完了,他的脸全黑了,缓缓吐口气:“今天算是正式撕破脸吗?”

“你以为只是今天?”林苏道:“当日我白衣染血离开之时,你与我就不再立于同一蓝天下!”

白衣染血去,他年知是谁?…秦放翁内心突然记起,当日李平波说的那句话,一时心中滋味无限,话锋一转:“你会怎么对付本州?”

“我会收集你的罪证,公之天下!”林苏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声名狼藉的秦大人,如何坐稳曲州第一把交椅。”

秦放翁心头猛地一跳,他嘴角还带着笑呢,正准备嘲笑一番,但突然就僵硬了。

是的,林苏将他任何罪证上奏监察司他都视若笑谈,上面全是他的人,会听你的?但林苏偏偏不这么干,收集罪证公之天下。

“你如此肆意栽赃朝廷二品大员,国法岂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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