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凡,该是武极修为。

林苏道:“卖身葬父是吧?戏文里的桥段倒是有趣,我买了!”

马车里的张涛大怒:“哪里冒出来的穷书生?敢来掺和本公子的事情…”

林苏道:“这位姑娘开价三两,只是底价,自然价高者得!来,有种来拼一拼财力!”

哈哈!张涛仰天大笑:“你是从乡下来的吧?敢跟本公子拼财力?好啊,十两!”

“一百两!”

张涛的笑声戛然而止,满场流民全都呆住。

一百两?你开玩笑?

张涛冷冷道:“两百两!”

林苏淡淡一笑:“一千两!”

众人全都石化。

马车上的老人慢慢站起:“开出了价格,身上得有对应的银票,一千两银票还请阁下拿出来瞧瞧!否则…”

“否则如何?”林苏冷冷地看着他。

“否则,你就是恶意生事,需要承受生事的后果。”

林苏手一抬!

掌中出现了一叠银票!

第一张,大苍乾元银庄,见票即付:一千两!

老者脸色猛地一变。

还真有?

“老人家说得在理!开出了价码,就得有对应的银票。”林苏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规则对双方都是适用的,从现在起,每开一次价,都请亮一亮银票!我已经叫价一千两,阁下还加价么?”

张涛只是出来玩的,身上还真没有上千两的银票,象他这样的败家子,家里对他也是财务管控的,每一分零花,都是他母亲给他的,母亲知道他多少钱都会花光,又怎么可能给他上千两?

他咬牙切齿:“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敢…”

林苏直接打断:“张文远的第五子,张涛是吧?不是我瞧不起你,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张文远今天在这里,我一样用银票砸得他怀疑人生!”

张涛气得满脸铁青:“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问问你家张秀和张浩月,谁毁了他们的文坛?问问你祖宗八代,谁让你张家在海宁断根?问问你家张宏,谁断了他的科考路?问问你父亲张文远,谁以一句‘洛城摇尾’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张涛、那个老者、马车旁边的家丁全都变了脸色。

“林苏!”

“正是!”林苏淡淡道:“你家不是一直想找我的麻烦吗?回去告诉张文远,决战的序幕已经拉开,从现在起,就是反击之时,你们张家,该小心了!”

那个老者一双利目牢牢锁定林苏。

林苏也盯着他:“做狗的人到处都有,但做狗得有做狗的觉悟!滚!”

所有家丁同时激怒。

但那个老头胸口起伏,慢慢掉转马头,回程。

张涛大发雷霆,那个老头一个声音送入他的耳中,张涛脸色变了,那个老头告诉他的是:有高人在场,至少窥空境!

老头刚刚踏入窥人境,他感受到了来自境界的压制,让他全身如坠冰窖,如何再敢乱动,这可是在郊外,万一惹怒了他,他们这一行人,就真的会将命丢在野外。

得立即回程。

张家的人走了,那个女子惊魂不定,今天她是货物,从她开出价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面前这个公子会不会也象那个恶徒那样,给她一轮新的屈辱?

林苏抬起手:“这是十两银子,你将你父亲好生安葬吧,刚才只是为你解围,不必在意。”

十两银子递到那女子的手中。

女子身子轻轻颤抖。

“放心,这只是送给你的,不需要你任何回报,我走了,再见!”林苏大步而去。

思路客  “公子…”女子扑嗵跪下。

林苏已经不知去向。

林苏脱离了官道,踏上了西山。

西山跟数日前相比,已经面目全非,数日前,满山桃花开,而如今,已经落尽繁华只剩下空枝,山石上依稀还有几瓣嫣红被踩成泥,仅此而已。

几个学子在前面的山坡,摇头晃脑吟诵着诗句,旁边一堆人叫好,西山诗会之后,西山渐渐成了学子心目中的圣地,被赋予了独特的文化属性,林苏的传世青诗,被灵隐寺刻在寺庙的外墙,与这首诗同时刻上去的,还有陆幼薇、毕玄机和谢小嫣的诗,当然,最受女子青睐的,还是那首《葬花吟》,据说玉凤公主整个雨季都在她在西山的别院里,看葬花吟还看哭了…

灵隐寺诗壁,已成为灵隐寺的独特景观,吸引了大量的文人,整个西山也吸引了无数的文人前来,他们都希望自己游西山的诗作能够得到灵隐寺的认可,登临诗壁。

几首诗成就一座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现象。

林苏漫步而上,穿过游览的人群,没有人认出他就是让这座不起眼西山名动大苍的文道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