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珍惨白的脸颊,在寂静的病房中,叶从宁很快等来了赵伟的消息。

遗书,没了!

赵伟疑惑惶恐之际,叶从宁却显得很平静,很从容。

或者说,几乎在问周神医的话之前,他心中就预料到了,遗书可能不会这么顺利就能拿到手。

“少军,我马上叫人去调监控,务必找到那封信!”

赵伟行了个军礼,气势十足的道。

叶从宁却向后一摆手。

“不用,你想想你自己,真想偷一样东西,监控能查到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我要母亲醒过来,亲口告诉我真相,任谁,也别想跟我捣这个鬼!”

叶从宁冷笑不止,显然,他是真的动了怒。

接下来,他依照自己所言,不但没有出房门半步,甚至,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两腿张开,脊背笔直的坐着,凝视着沈珍,陷入深思。

而周神医等人,除了上药之外,也没有被允许走进来。

至于公星渊,因为天北海的二把手,被叶从宁离开前的一纸辞呈,气到旧病发作,还需要他调养上一天。

考虑到这好歹也是因为自己,所以叶从宁没有抢人,让公星渊一天后马上赶来。

不巧的是,周钊金

给他发的请柬,时间是明天晚上。

而公星渊大早上的飞机赶过来,要第三天中午才能到。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叶从宁要守着沈珍,八成是要错过赴宴了。

如果周钊金此时能得知这个情况,肯定要笑的合不拢嘴,还要道一声惋惜。反正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叶从宁不来,就等于怕了他!谁会管,他为什么不来?

叶从宁也考虑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他决定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一纸“通知”,送到了周钊金面前。

“延期?”

半夜三更,看着面前的通知,周钊金生生气笑了。

已经有很多年,他都没有这种荒唐的感觉了。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接了他的邀请函,还敢叫他延期?

这延期的“通知”,还是在大半夜,抓他的人回去,再连同信一起,粗暴送过来的!

“老了,看来老夫,真的很久没出江湖了!”

周钊金接过信封,折在一起,撕成两半!

纸屑随手飞走,周钊金阴沉着脸道:“那小杂种在哪家医院,我去亲自会会?”

周钊金怒火中烧,说完马上起身,只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让一个人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把他的

脑袋拧下来!

不打断这玩意儿两条腿,灌进墙里,这人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正要出发。

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紧接着,又是好几个未接。

“谁?”

周钊金烦躁至极,随便接起一个,语气不善的问。

结果发现,是明天受邀的客人。

“我这边很好,一切很正常,怎么?”

“什么,延期?”

“我什么时候说过,晚宴要延期?”

越听,周钊金的脸色,越是阴沉的可怕!

挂断电话,马上,又是另一通拨过来。

周钊金深吸口气,接起电话。这次,他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几乎所有晚宴的参与者,都在大半夜里被人抓起,得到了这份“通知”!

早已经定在明晚的晚宴,被通知,无休止的延期了!

什么时候,叶从宁的私事处理完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举行宴会。

否则,无休止延期!

周钊金这次牙咬的,几乎要咬碎!

“小杂种,杂种!不弄死你,你当我是泥捏的!”

哪怕只见过一面,周钊金此时对叶从宁,已然是恨之入骨。

挂断了一个又一个跑来打探情况的电话。周钊金猛地一脚,把真皮座椅踹的转出去老远,愤怒的吼道:“告

诉他们,没有延期!明天晚上八点准时开始,谁他妈敢不来,后果自负,老子弄不死他!”

他一屋子的下属,马上战战兢兢的跑了。要去挨个通知收到邀请函的人,晚宴并没有改变时间。

当然,被通知的,肯定不包括叶从宁。

周钊金这时查清楚叶从宁的去处,马上坐车,直奔医院。

他身后跟着五辆悍马,打算到了医院见到叶从宁,先打断他两条腿,再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他母亲。

但周钊金,连医院的门都没能进去!

十几辆公用越野车,齐刷刷停在了第一医院的大门口。看到一列车队接近,越野车里的人马上摇下车窗,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