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就见司宁安背着手,缓缓站起来,面上带着一丝诧异。显然为司长夏居然打合同注意,感到意外。

老大老二几家子,面带古怪笑容,虽沉默不言,但脸上不屑之色,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长夏啊,这种事,交给延清和宁安就好。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

大伯母摇头一笑,满脸轻视。

司长夏紧抿着红唇,面对司家众人种种质疑和嘲笑,十指紧紧扣在掌心。

小米粒从姜童怀中,滑落下来,抱着司长夏奶声奶气道:

“妈妈是最棒的!”

司长夏落寂一笑,揉了揉米粒长发,是啊,林氏集团在金陵各大豪门面前,宛若一座泰山横亘,遥不可及。

在林家这样的擎天巨柱面前,整个司家都渺小不堪,有何况是她司长夏一个女人?

‘哒哒!’

姜童手指敲打桌面,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无喜无悲的眼睛,轻声问道:

“哦?你凭什么就认定,我老婆签不下这份合同?“

“要是算签不下,你们司家就签得下来了?”

大家看来,发现说话的人是姜童,无不摇头一笑。如果姜童还是七年前的锦绣大少,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从云端跌落到凡尘,仰仗老四一

家生存的废人罢了。

而且这份生存的权利,老四一家随时都可以收回。

“凭什么?”司宁安背手走来,脸上带着微笑:“好,我就告诉你凭什么!”

司宁安每踏一步,便说一句:

“就凭司长夏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人脉,林氏集团又怎会把他放在眼里。”

“就凭司长夏对商业一窍不通,她连丹内尔卡内曼这样经济学家的名著都没读过。”

“她交际不行,能力不不行,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签下林氏集团合同!”

说到最有,司宁安已经来到姜童面前,居高临下的看来,满脸倨傲。

姜童抬起头,含笑道:

“这些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大家竖起耳朵,好奇看来。

这些在姜童眼中,难道都不算最重要,这下大家倒想看看,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最重要?

姜童长身而起,身影笔直,目光看向一脸轻视的司宁安,平静道:

“司长夏是我姜童妻子,这点才是最重要,甚至胜过你说的一切。所以学历、交际、手腕、能力这些,在我姜童的老婆面前,也就无关紧要。”

现场一片安静。

大家目瞪口呆,被姜童这番话惊住,究竟要对自己多自负,多

不知天高地厚,才会说出这么蠢的话来。

“哈哈!”

“姜童,你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当年那个锦绣房产的太子大少?”

“姜童,快点坐下,不要丢人现眼的!”

司江海的养气功夫,都差点忍不住,脸色铁青的抬起头,呵斥姜童坐下。

满堂众人,轰然大笑。

唯独老太太眼皮一跳,目光渊深般看向姜童,缩在双袖中的手臂,颤了颤。

她活了一辈子,白手起家,创建司家一族,人丁兴旺,基业长青。这个老人,可谓经历一生风浪。

她的智慧,以及她一辈子来有过的见闻,都在告诉她。姜童说出这些话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和睥睨天下众生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来的。

“姜童,哪怕过了七年,你狂妄自大的性格,还是没变。”

司宁安毫不惧怕,姜童像扇飞司成文那样打他。

你越气急败坏,动手打人,越代表你这个人没有本事。不管是谁,都会把你看轻。

“姜童,不要说了。”

司长夏拉了拉姜童衣袖,脸上羞红,感觉颜面都被丢光。

连司母都掩面别过头,不敢看司家众人,你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出如此荒谬不着边际的话来,简直是打

司江海的脸。

老大司养年抬起头,淡然开口:

“哼,空口大话,当年江怀安怎么生了你这种人,父子俩,没有一点相似的样子。”

三伯母更是尖锐大笑:“小畜生,你除了吹牛皮还会做什么,吃软饭吗?”

姜童面色巍然,侧目三伯母,淡淡说着:“要不是看在司长夏面子上,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已经死了。”

三伯母刻薄道:

“奶奶,你听见了吗,这个姜家的小畜生,威胁着要杀光我们司家呢。”

老三苏养浩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到极点:

“不可理喻,老四,还不让你家这个废物女婿坐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