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王丰今晚也不准备营业了。

收拾一下早早的关了店门,一家人便回到饭店后的堂屋中。

众人刚刚落座,肖璇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把事情叨叨一遍。

“这下可好,可把王小虎得罪死了,他回去再告诉他爹,咱们王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们在江州住,又不在坞城,说痛快了拍拍屁股就走,可曾想过这一家子怎么办?”

“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还不知道该被人家怎么欺负!”

王桂芝听得心里不舒服,但当着父母和哥哥,不愿意接她的话让家里不和。

但沈佳怡却看不下去了,从来到饭店门口开始,这舅妈就没把自己四口放在眼里,总是挑长挑短的让人恼火。

“舅妈,你这话就说的过了。今天要不是阿阳出头,那三万你怎么说的清?”

“难道你真的就自掏腰包满足王小虎?那以后呢,他要是再来跟你讹钱,你继续给?”

“从一开始,王小虎摆明了就是讹诈,你不帮自家人说话,反而还偷偷跑回来翻我们的包,舅妈你可真是”

“佳怡!”王桂芝眉头一皱,厉声打断了沈佳怡。

虽然自己女儿说的一点都没错,但要是再说下去,家里只会闹的鸡犬不宁。

沈佳怡讪讪的闭上嘴,抱起朵朵便去院子里和大黄狗玩,肖璇也心知

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翻个白眼抓起瓜子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王桂芝的父亲王良叹口气道:“理是这个理,可小璇说的也没错。东阳啊,你遇事的收收脾气,不能那么强势。”

“胡说!”旁边王桂芝的母亲柳英一听不乐意了,这老太太扶着桌子,看向李东阳扬扬下巴,“外孙女婿,别听你姥爷瞎叨叨。这种事就不能让,否则非惯出毛病来!”

“男人是啥,是这房子的梁,顶天立地!遇事了总是畏畏缩缩怎么能行?”

“你姥爷一辈子就受了这窝囊气,你舅舅也一个样,尽被人欺负沾光。”

“你刚才做的对,姥姥支持你!”

这一番话,直接把李东阳逗乐了,心说这老太太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过刚易折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那也要分什么时候。眼看着人在自己头上胡搞乱搞,要是再不出声,那还是个男人么?

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像王小虎刚才那种事,换在以前怕是早就让他灰飞烟灭,哪里是磕一个头能了的?

“你有理,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但大后天就是我的寿诞,你且看看到时候会不会有麻烦!”

王良似乎不愿也不敢和柳英争辩,起身嘀咕了几句,便转身去房里休息。

但这句无心的话,倒是给李东阳提了个醒。

坞城国际花园,9

楼大平层。

雷猛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平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此时却半分都找不到。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面若桃花,眼若春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十分性感。

可熟悉她的人都不会被这幅美貌所迷惑,甚至许多人都对她避若蛇蝎。

她正是雷猛口中的“血姐”,白雪。

“说说吧,你急吼吼的跑我这里来避风头,是招惹了谁?”白雪优雅的端着水晶杯,轻轻晃动间,杯中红酒晕染出一层淡淡的血色。

雷猛舔舔干裂的嘴唇,表情有些无奈:“血姐,我也说不清。”

“说不清?什么叫说不清?”白雪抿了口红酒,脸色玩味。

雷猛想了想,将杀手追债的事藏在心里,只说道:“自打我哥去了,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而且还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盯梢。就算我在家里睡觉,也是一样。”

“血姐,我这不是发神经或者害怕什么,是真的有这种感觉,让人阴森森的很难受!”

白雪眉头一挑,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哥死的不正常?”

“呃?”雷猛没想到白雪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对,局子里说是服毒自杀,可他哪来的毒,那么严密的看守,不是开玩笑么?”

当初局里通知他去看尸体时,雷猛根本就没敢去,因为他早早就把雷

龙名下能取的钱取了,产业也变卖了一部分。

当初雷龙被抓进局子里,有很多陈年往事都被翻了出来,他生怕被牵连到才不敢露面。

“你说,你这种感觉,是从你哥死了后才出现的对不对?”

“对!”

白雪饶有兴趣的继续追问:“那你哥的往事,你知道多少?就我看来,恐怕还真有监视你的人,但并不是冲你来的,应该是冲着你哥雷龙!”

往事?这下把雷猛难住了。

他和雷龙是亲兄弟,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被放到涿州的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