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商问情如何落寞,张九尘可没有兴趣做别人的人生导师。

午夜三四点陪一个失恋的男人,想来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张九尘随手挑了一瓶酒,在商问情的瞪视下离开了酒窖。

也就只有美酒才能让人忘怀。

早上起床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挂的老高。

张九尘揉了揉眉心,好长时间没熬夜,突然来这么一下,他还有些不适应。

熬夜伤身还费神。

张九尘打开门,门口两只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九叔!”小青仰头看向男人,满眼都是孺慕,张九尘摸了摸他的脑袋顶,让开的门口的位置。

张岩搬着一堆香料进来,大多数都是木料。

“九叔这是要做什么?”张青总是充满了好奇,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不让大人烦心。

“做点香包。”

张九尘尽可能的给这两个孩子好的环境,说话也很和蔼,也是错过了张岩眼里的一言难尽。

怪不得老大要他买那么多香包袋子,原来是要自己diy,没想到老大还有这个爱好。

张九尘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都吃饭了吗?”

他接过张岩给他带的包子,还有一杯豆浆,依然是这么朴实无华。

“吃了。”

两个孩子起来

的早,更有张岩带着,不需要张九尘多操心。

张九尘随意地点了点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

他塞了一个抱自己进嘴里,又把所需要的工具一个个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不一会儿,原本收拾整齐的桌面变得凌乱起来。

张九尘毫不介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早餐问题。

干脆利落的很。

不这样不行,这几个大的小的,都等着他露一手。

张岩知道有德叔在乌镇时,也专门跑了一趟证明自己没有玩忽职守。

恰恰是每次去都时候正好和人迎面错过都没人认出来。

张九尘把小份的木料都用石碾压细,然后慢慢研磨。

明明是没有什么观赏性的步骤,张青看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他崇拜张九尘,甚至两人还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他期待有一天也能掌握那种力量。

就算人小,也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产生渴望。

张九尘的声音很寡淡,好像自己没做什么无为人知的事情。

吩咐张岩把那些还装着乱七八糟的香料的香包全部都整理干净,一个个清理好。

张岩一个人做还不够,故意招呼两个小孩也跟着一起。

“不是我说,这东西好像随便买买都是了,何必还自己做?

他还记得自己在杂货铺被老板娘盯着瞄的窘迫,真是不想想起的丢人。

张九尘淡淡道,“自己做的能和卖的比?”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首先不提东西,就凭这事少龙王亲手做的,也能让外面的人趋之若鹜。

张岩摇头,表示否定。

“那不就结了。”

张岩嘴抽抽,放下手中的香包,看着两小孩还玩起劲来了,可能对他们来说,帮张九尘做的这点事还真的不叫事,和玩似的。

“你想说做这个太娘了?”

张九尘把磨成稀碎的粉状物倒进滤网,然后慢悠悠地装进香包。

整个过程赏心悦目,如果他手上的不是香包而是文件,那就更好了,张岩心想。

“没呢,怎么可能。”一听张九尘的这话,张岩马上表态,连忙反驳。

鼓鼓囊囊的香包,里面的内容物可不简单。

“谅你也不敢,这才下山几个月,连老本行就忘记了?”

张岩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不然老大不会这么说。

看着桌上杂乱无章地摆放的材料,还有他被张九尘强调一定要从有德叔那里拿过来的“行香子”,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虽然明白,但依然不解其惑,“老大你做这个干什么?

“行香子”是一味药,本来这种东西是不该记录在医书里面的。

而事实上外面普遍的医书上也的确没有记载,甚至有记录也是误传,行香子的功能也被解释的乱七八糟。

它原本用于失眠的人,通俗上说是能让人好眠,过量却能让人长睡不醒。

所以用量上特别忌讳多。

想那种没有什么轻重的新手,最忌讳的就是在这上面的取量。

怪不得早上有德叔还反复回他有没有搞错,原来是在这里。

行香子单独使用是让人好眠,但和其他不同药效的药材一起混用又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