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年那是吓得腿软,根本没有想过要回头,站着一动不动也是可怜。

估计没有谁愿意面对成群的坟群,张年年作为一个女孩子,自然是不愿意的。

此时她差不多要哭出来。

但回头一看到张九尘,马上振作起来,朝着张九尘小跑过去,跑的同时忍不住庆幸,还好没有穿裙子,不然这会儿还要抱着裙摆跑,并且下定决心这辈子出门都不穿裙子了,要穿也只能在家里穿。

要是张九尘知道她脑子里面在想这些,一定要惊叹张年年的抵抗能力已经见长,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

“看来我们进了人家的墓地。”张九尘感到很意外,但事实上,这些其实都是衣冠冢,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

“衣冠冢?那就是没有埋人?”

张年年知道这每个坟包下面都没躺着人,心情才算轻松下来,不然晚上回去一想,就感觉那些石碑变成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这谁睡得着。

张九尘点头,从周围汇集的气流来看,人气很淡,几乎没有,可以断定,和那边的羁绊没有那么重。

他们虽然觉得从这边走惊动人家安眠不好,但这是必经之路,没有办法。

正打算招呼这她哥快走的张年年,下一秒又被

张九尘抓起来。

她想要惊叫,但马上就被一只猫爪子糊住了嘴。

前面传来聊天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你们说夫人今天怎么回事啊,脸色那么难看,一大早就把我们赶出来?”

另一个也是抱怨,“还不是大小姐那事,你说我们这好好的,从来不让人进来,她还让人家住进家里了。”

“嘘,我听说了,那两个人今天起来就不见了,带来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只有夫人脸色难看地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我们之所以被打发出来,不过是因为我们没啥用,听说已经有一队人开始出去找了。”

至于是找上门,张九尘和张年年对视一眼,很明白。

张年年好奇那个夫人,是说的景怡的妈妈?

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张九尘把用猫爪子封住的嘴解放出来。

真是一嘴的猫毛,张年年真是服了她哥。

被张九尘带着站在树上,张年年还是很自在的。

“行了,叫你们来不是聊闲话的,快干事。”

身后说话的人很稚嫩,但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的话。

虽然不得不听他的话,但行动上,其他人就比较拖沓。

其中一个人撇撇嘴,小声地嘟囔了几句。

他嘴巴动了动

,说的几句话,张年年硬是没有听清,倒是张九尘很清楚。

就是因为听出了内容,忍不住挑了挑眉,没想到还能遇到重女轻男的家族。

“你凶什么,还不是白担了一个少爷名……”

景阳抿着嘴,看着几人的目光阴沉沉的。

他的这个样子,一直为他母亲不喜,但不喜又怎么样,他不需要那个女人的垂爱,自己一个人活的也不错。

嘴里好像是进了猫毛,让张年年很不自在,一直想吐口水。

张九尘盯着下方的几个人,一时也没有发现张年年的异样。

几个人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个人一起搬着一袋不知装着什么的东西,后面的两个人同样如此。

为首的男人两手空空,吊在末尾的,就是景家那个奇怪的小少爷,景阳。

“呸。”

张年年小声地吐了吐舌头,但还是感觉嘴巴里面的那个触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啊呸。”

“年年别发声。”张九尘提醒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捏一个隔音符也未尝不可。

但很显然,为时已晚。

小女孩的声音还是有一定的辨识度的,毕竟是和他们一行男人不同。

“是谁?”

带队的男人在这群人里面有些地位,很警惕地看

着周围。

周围并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孤零零地树干排在哪里,一览无余。

他们选的那棵树,树叶还很茂盛,但这些人再走进一些,肯定能到上树上的人。

张年年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忍那么一会儿就好了,何须想现在这般被人捉贼一样。

“哪有什么东西?”

后面跟着搬东西的人,根本没有管这些变故,反而是对领头疑神疑鬼报以投笑。

被笑的那个也不恼,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你管我?这就是我能做管事,你却只能做苦力的原因?”

再说下去,两个人都要打起来了。

景阳目光凌凌,看都不看他们,也不掺和他们这些无聊的争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