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脱离的原本的轨道,便极有可能迷失本心。”

以往的张年年还只是个和外人说话都会有几分羞涩的女孩,如今对着陌生人大喊大叫,别人都要看她脸色行事。

张衡是陪伴着她将近一年的朋友,那时候的记忆还很青涩,反正绝对不是现在这幅女流氓的样子,一定要逼良为娼。

“好了嘛,衡衡你再不出来,以后我天天这样叫你,看你的伪装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张年年之前的那个导游被她赶走,使得女生身边,明面上没有一个人。

一见沉默的青年,张年年就喜笑颜开,上去要挽人家的胳膊。

张衡动作很快,让她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被躲开了,张年年也不失落,跟着学久了,她也会了一点白纯的狡黠,知道开别人玩笑。

“放心,我不碰你就是了。”

感受到这人紧绷着身体,张年年只能无奈地妥协。

原来哄人这么难,真的比他哥还要难哄……

此番张九尘新得了好东西,心情也是飞扬起来,甚至还想起曾经在夜火碰到的那个铁片。

叫张岩送上山,结果什么消息都没了,才想应该是那个老怪物认识之后给他扣下来了。

不过张九尘也不急,上山有的是机会。

叫人找了上好的木材和油漆,特别是红色,正红色喜庆,比较合适那门。

想想还是二十多年的门,那时候哦i最讲究气派,豪门是真的豪门,比如今要强上不少。

张九尘也不在意形象,找了找自己带来的衣物,发现去做工都不合适。

于是专门叫人送来了一件工装。

等着他带着草帽,腰上挂着灰桶,扛着木料从客栈走出去的时候,引起无数人的围观。

当然,这个无数人,就是客栈大厅的所有人。

都知道这间客栈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个不是自恃身份,连说话都怕多说了两个字。

张九尘对待其他人都很风趣,没了和商问情说话时的嘲讽,也少了对张岩说话时的调侃,让客栈的大多数女同胞都很心慕。

试想一下,长得好看,性格不差,为人和善甚至是挑不出错,觉得是另一半的优选。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张九尘背地里的凶残,但她们的想法并没有错。

“这,您这是要去哪?”连一向稳重的经理看着张九尘都有些不淡定。

那些道具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最近的工作是不是懈怠了,不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张九尘

抬起头微微一笑,“之前找的一项业余工作,趁着今天天气好,给老板做了,没准还能凑个好评。”

他说话的语气认真极了,让人一下子猜不出是真是假。

原本经理就是多嘴了一句,张九尘有权拒绝不回答,但人家不仅答了,态度超好,再刨根问底,就有些不合适了。

朝前台的小妹妹们挥了挥手,张九尘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这个还是张岩好玩似的给他带过来的。

张九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好笑。

所谓忆苦思甜,以前的苦日子是觉得忘不了的,甚至是以后,都能时不时地拿出来缅怀。

比张九尘快一步的是两个小孩,但此时老人家门户大开,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早在两个小孩上午去的时候,张九尘就知道是跟着老人出去卖东西去了。

老人家中的农副产品很多,老人自己种菜,但只够他一个人吃,是没办法拿出去卖的,也就是鸭蛋和竹篮,是他稳定收入。

把身上的工具都放下来,里面还有一罐油漆。

门是上好的梨花木,张九尘叫人找来都花了几天。

下门板的动作很小心,先是将生锈的活页取下来,之前他就听着那咯吱的声

音难受,但时间久了,都黏在上面锈迹斑斑,看不吓唬原来的样子。

好在他们带过来的材料多,不枉张九尘专门为此穿的工装,上下左右八个口袋,装点钉子啥的小零件绰绰有余。

将门都拆下来,张九尘看着还有些心虚,不知道要是装不回去,会不会被老爷子追着打。

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让他来修门,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一般的师傅还不一定会。

这门历史比较久,张九尘看着上面的狮子头,不仅暗叹以前都人真是不识货。

不过也可能是别人急着搬家,让老爷子占了便宜。

狮子头只是略称,张九尘仔细看了一下,铺首是椒图,材质是铜制。

想到这里,张九尘笑了一下,也得亏是铜,换成金的或者银的,早就被人撬走了。

不过看着疮面,还有人撬的痕迹,估计是有人真干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