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两声凄厉的惨叫,李毅挥刀上撩,直接划破一人的胸膛,在一股腥臭中躲过泼洒而来的血水,脚步一点,飞跃而起,刀尖直接洞穿了刚刚说话的泼皮胸膛。

这一套杀招行云流水,等到他一脚踹飞刀尖的泼皮,甩干刀身上的血水,只听到身后一片凄厉的哀嚎声,四个泼皮倒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和断肢。

血腥的场面吓得仅剩的两个泼皮脸色惨白,他们大叫一声,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李毅脸色冰冷,在点点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冷酷。

两个泼皮聪明的分开逃跑。

李毅脚步一踢,一根水火棍飞撞在一人的后背,然后一跃而起,凌空挥动刀刃,斩向另一人的脖颈。

被水火棍打倒的泼皮滚在地上,扭头回望,只见另一人健步疾驰,可是脑袋却抛飞到空中,血水喷溅,身躯向前行了数步才轰然倒地。

这诡异的场面吓得他魂飞魄散,拼命想要爬起来,但是手脚软弱无力,根本不听使唤。

望着那地狱恶鬼般的杀神一步步走过来,只觉得胯下一阵湿热,锋利的刀尖就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刀柄一搅,心口仿佛被绞碎,就失去了意识。

李毅回过身,将还在惨嚎的受伤泼皮一一刺死。

这些助纣为虐,经常强暴欺凌女娃娃的泼皮再无往日的凶狠,吓得大小便失禁,拼命哀求。

只是李毅毫不怜悯,将他们一一送下地狱。

前院的一众女娃娃听着后院的惨嚎怒吼声,一个个吓得捂着耳朵,脸色苍白。

她们发自内心希望那个俊朗挺拔的大人能活下来,能救救她们。

“衙门办案,都蹲下去。”

一声爆喝,一群衙役按着腰刀,身穿红色曳撒,鱼贯而入。

女娃娃们吓得花容失色,害怕的躲在高一功的身后。

宴子宾身穿常服,脸色铁青的走进了院子,看到苦心收集的好货都在,脸色好看了不少。

然后盯着高一功,厉声道:“高一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擅闯民居,行凶害民,来人,抓起来。”

一帮衙役连忙上前,拿出枷锁就要抓人。

那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少女连忙走上前,跪地拜道:“知县大老爷,高大哥是为了救小女子,并非贼人,还望大老爷明察。”

宴子宾根本不理会,爆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抓起来。不是说还有帮凶吗,一并拿了。”

一群衙役应和一声,气势汹汹的奔着后院跑去。

等到他们威风凛凛的冲进了后院,只见满院子都是残肢断臂,腥臭的血腥味刺鼻难闻。

一个泼皮右脚被斩断,浑身浴血,一张脸扭曲恐惧,对着他们伸着手,张着嘴巴想要求救。

可是刀尖刺入他的后背,那张脸很快就扑入粘稠的血水中,失去了神采。

望着这恐怖的场景,十几个衙役吓的尿都快出来了,双腿战栗,仿佛中了定身术,一个个不敢动弹。

而当杀人者那双冷酷的眼睛盯着他们的瞬间,一众衙役双腿一软,纷纷丢掉了兵器,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娘哎,怎么又遇到这尊杀神了啊?

众衙役战战兢兢的缩在门外,唯恐李毅一时凶性爆发,将他们给宰了。

有机灵的赶紧出去禀报知县宴子宾。

宴子宾还以为衙役在后院抓到了贼人,进了后院。

他抬眼一看尸山血海的场景,只觉得胸口难受,脚步一软,若不是旁边的衙役扶着,差点栽倒在地。

看到浑身杀气的李毅,宴子宾双股战栗,可依然硬撑着大吼道:“李毅,你敢杀戮百姓,这可是重罪。”

这时李毅提着谢大娘走出来,径直穿过一众衙役走上来。

宴子宾还想再说,但望着那张冷酷的脸,他心中恐惧,竟不敢再说一字。

“宴知县,你身为一县尊长,进士及第,却指使他人买卖人口,威逼女子卖身,你可知罪?”

宴子宾脸色铁青,大声道:“李毅,你莫要诬陷本官。本官诗书传家,清名不容你玷污。”

望着底气十足的宴子宾,李毅呵呵冷笑道:“好个诗书传家,我看多年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说完拽起谢大娘,厉声道:“若不然我押此贼妇面见制台大人,宴知县去向制台大人解释?”

宴子宾吓得全身瘫软,慌忙道:“本官是一县父母官,此案应交由本官审理。来人,将此妇人抓起来,押入牢房。”

他焦急下令,可是身边衙役齐齐低头不语,全然装作没听到。

“尔等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抗命不成?”

宴子宾厉声大喝,连连催促。

可是衙役中无一人敢动。

从杀神李毅手里抢人,他们还没觉得自己活够了呢。

见此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