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圣人可有向郎主发难?”

薛仁是她一位表亲姊妹的儿子,两家往来虽不算密切,但关系摆在这里……

长孙垣昨夜歇在了中书省,此时神态疲惫,抬手示意妻子勿要多言:“先替我更衣吧。”

况氏唯有替他换下官袍。

不多时,长孙萱寻了过来:“听闻父亲回来了。”

她入了堂中行礼,神情也有些不安:“父亲,女儿听说薛家……”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暂且不必多问。”长孙垣打断女儿的话,交待道:“这些时日你还需格外留意言行,待重阳祭祖罢,我会使人再提选立太子妃之事,到那时,应当便可定下了。”

不管外面如何变,太子是不会变的,纵是变,也只是从储君变成国君。

长孙萱便应“是”。

长孙垣使人喊了长子过来,父子二人去了书房说话。

长孙萱与母亲况氏则进了内室。

女使仆妇皆被屏退,长孙萱压低声音问:“母亲,那薛家之事……父亲可知情?”

“知情”二字自是含蓄的说法,她想知道父亲是否暗中参与了此次扬州起兵之事。

况氏摇头,正色道:“我也不知,但你父亲既不肯说,你我便别再探问了……”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只需听从你父兄安排便是,那常家女郎已不能再与你相争,这数日来朝堂上提及太子妃人选,虽有争议,但争论间多是倒向你的声音,圣人纵然一时尚未松口妥协,但你父亲方才言语间既有把握,那此事便是稳当的……”

“至于其它的,就交由你父兄他们吧,咱们做不了主,也帮不上忙。”况氏透过窗棂看向书房的方向,掩去眼底的忧色。

……

三日后,征讨李正业一党的对策拟定,圣册帝昭告天下,出兵二十万讨伐反贼李正业,并夺其赐姓,使其复归姓徐。

而此战领兵之人也于今日早朝之上定了下来。

常岁安自天不亮起就在等消息,此时临近正午,终于见剑童从外面回来。

常岁安急忙问:“……定下了吗?由谁领兵征讨?”

常岁宁也跟着看向剑童。

在剑童未开口前,她便已从剑童的表情上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