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锋身侧浮现,袈衲法师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李玄锋那双锋利的眉挑了挑,并不心急,灰色的眸子射出讽刺的光彩,轻声道:

“道友既然有比斗之心,为何临阵退缩,不辞而别?”

一枚金红色的玄矢早已等待多时,迫不及待的跳上他的法弦,李玄锋灰眸微眯,拉至满月,遥遥指向北方。

“落。”

他话音刚落,弦上的那枚金红色消失不见,远方漫出遍天的光华,沙沙香烛火彩落下,在湖面上跳跃舞动,很快就扎进湖中去了。

“噗…!”

吐血之声顺着风飘回李玄锋耳中,空中也站了不少修士,面色各异,碰上这双眉眼却纷纷挪开目光,不去与他对视。

“果真是名不虚传,这和尚真是天真…倒成了笑料了。”

李玄锋弓上的光芒这才黯淡下去,面上的白金色纹路也慢慢消失,司元礼匆匆忙忙望过来,低声问道:

“玄锋兄!那袈衲秃驴可是死了?”

这袈衲显然是释修中的佼佼者,逃跑与保命差不到哪去,身上的气息与古释有些接近,法术也没有什么邪异之处,李玄锋最后也就留了手,不至于将之打死。

虽然他暗地里留了手,可为了威慑周围的魔修,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若无其事地数步下去,落在那六座方鼎前,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模样,向着身后人轻声道:

“请…”

“这…”

李玄锋一人站在这仙座之下,周围魔修停在空中,虽然不敢驾风靠近,可贪婪又不舍的目光齐齐射来,司元礼盯着方鼎咽了咽口水,答道:

“玄锋兄!我怎么好意思再拿?最好的宝贝都已经落入我手中了…玄锋兄自己看着办吧…”

‘嗯…?’

他这句话倒是让李玄锋讶异了,心中注意起来,看着这人老实憨厚的面相,李玄锋随手一挥,地上的灵物只少了两层。

那青黑色的屏风自然一齐落入他手中,李玄锋不多作停留,带着他驾风飞起,身后的一群魔修再也按耐不住,在这大殿之上大打出手,爆发出一阵轰鸣声。

李玄锋自然不可能将之一口气拿光,冷眼看着一众魔释大打出手,正殿中的七位也分出胜负,几道魔光狼狈地逃窜而出,在空中四窜。

“慕容恭!”

如同炸雷一般的声响在空中回荡,澎湃的真火喷涌而出,金红色的光华一直冲上天际,垂落下来一片片火焰,这火方才出现是金红,垂落到了半空就化为暗红之色,烫得空中滋滋作响。

高方景一身暗红大袍,面上火焰流淌,两手纠缠着熊熊的烈焰,如同魔神一般从大殿之中追出,那紫光有些萎靡地跳跃出去,这高方景放肆地笑道:

“来!慕容老狗,再吠一声让爷爷听听?如今可还有说话的闲隙?”

他的实力果真极强,打得慕容恭与那魔修狼狈不堪,各自奔逃,众修亦是侧目,看着他拿着那马槊一路追出去,空中纷纷都是火。

李玄锋扫视一眼,耳边传来司元礼轻轻的声音:

“玄锋兄,眼下如何?”

方才司元礼那番话反倒让李玄锋拿捏不准他的性子,只轻声作答:

“全凭道友来看。”

司元礼攥着这大鼎,默然不言,他比在场的几位都要明白这鼎中的东西是什么,两手握得很紧,攥在青色的鼎沿默默发白,神色凝重:

‘方位却不对了…,真人说过湖中的一小殿有我家的东西,却已经错过了…诸位真人都在水面上看着,我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先前为了不遭众怒,已经推回去给李玄锋,让他有所怀疑…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到目前为止他都是自己人…若能顺水推舟,我还好办一些。”

他的心中有些烦躁地想了想,脸上还是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摇头答道:

“不如再找一处歇歇脚,等着真人唤我等出去?”

李玄锋听得清楚,根本不信他的想法,也算是确定了猜测:

“司家是低调,却不是傻蛋…虽然从未听说过这司元礼,可元修真人暗地里给我那一枚请君执金符,一定是有缘由的…”

“如果这事情这么轻轻松松了结,何必拿一枚紫府级别的符箓给我?更何况元修真人在符箓一道独有名声,这枚符箓不是寻常之物,岂会白白给我?”

“定然是有布局在此,随着他一张嘴说,我护着去就是。”

眼见着司元礼双目望过来,李玄锋没有多做思虑,就将心中的猜测梳理好,他轻声道:

“全凭道友安排!”

司元礼匆忙点点头,一副胆小懦弱模样,答道:

“此处北修众多,玄锋兄实力高强,自然不惧,可难保有什么奇特之法防不胜防,不宜久留…”

“刚才一路过来,湖上还有许多小殿错过,虽然其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