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腹中胎事,魔释两道更加擅长一些…空衡在北方游历多年,想必也有相关的见解。”

“二来…他庙中曾经供奉胜名尽明王,同样是明阳道统,有过很多记载,还需问一问。”

李周巍听了他这一阵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沉声应是,李曦明继续问道:

“家中可有别的消息?”

李曦明话中关心什么,李周巍自然清楚,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答道:

“北方来信,叔公且看看。”

李曦明接过信来,只扫了两眼,眼睛登时亮起来,连声道:

“好,好,好…总算有消息,虽然艰难了些,总比毫无踪迹好!”

这信自然是李清虹所书,将明方天石落在长霄门玉伏子手中的消息说了,看得李曦明欣喜不已。

李周巍早些就看过信,当下沉声道:

“正是,这明方天石乃是玉伏子在东宁宫中所得,徐国之地灵机混乱,难以算准,紫府摩诃都很难动手脚,甚至还更为安全些。”

李曦明听得点头,便见李周巍眸中金光流转,继续道:

“长霄门有紫府坐镇,自然不能轻易冒犯他家,只怕落入紫府算计,只能附着其他紫府,秘密从中谋算。”

“而这长霄门与衡祝道如今正相互斗争不休,两派之间嫌隙颇多,相互杀戮,家中可以从此处入手…无论是联合衡祝道也好、从衡祝手中换取也好,寻机得到此宝。”

李曦明听了一阵,点点头,李周巍峙然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打听着玉伏子的消息,查一查修为与宝物,再打听他的脾气喜好,只要此人非是躲在宗门内一步不出,定然有机会。”

“唯一是诸长辈镇守北边,不能随意出手,此后诸多调动,难以计算…”

李周巍将局势分析了,李曦明抚须点头,派人下去探查,这才笑着看向这晚辈,轻声道:

“我这几日修行遇到了瓶颈,正巧出关,便想着练一些丹药,一头为你我增添修为,一头也是梳理些头绪,换换口味,兴许另有突破。”

李周巍听罢这话,问道:

“叔公的意思是…”

“不知东海何处有明阳妖类,捉来一试…炼丹作补…”

李周巍微微讶异,答道:

“这一类东海却很少,我这就去查了看,兴许这几年是没有消息的。”

他仔细地看了眼李曦明,觉得今日这位叔公与往日有所不同,李曦明并未察觉,点头应了。

李周巍倒了茶,突然开口道:

“叔公,却有一事要试一试。”

李曦明疑惑看去,便见李周巍轻声道:

“叔公可还记得那《白首叩庭经》?”

李曦明自然晓得,这功法乃是蒋家早年修行的功法,不知品级,却很厉害,只可惜采气法失效,当年的郁家老祖郁玉封用留存的一份练成,闯出来很大的名声,号称白玉手。

他多年重伤未复,却硬是让三位筑基加上大阵才将之斩杀,宣告郁家走向衰败。

见李曦明点头,李周巍正色道:

“我猜了一猜,这功法十有八九是天变之前的功法,如今才失效,现下玉真归位,兴许可以试一试,采气法若是能用,家中多出一紫府功法!”

“这功法品级不低,正好可以赐给族中子弟!”

托青松洞天蜃镜天的福,李家如今的胎息法可以说是诸家中佼佼者,两本四品的《六章寻仙》和《鳞兽问法》,一本五品的《观太华经所得》都很了得。

练气筑基便逊色许多,五品的《明华煌元经》事关根本,不能随意赐出去,除却四品《雉火长行功》余下的功法便掉到三品去了。

听了这事,李曦明连连点头,家中是已经由着这晚辈决定,李周巍说这话不是无缘无故,他便问道:

“是要如何?”

李周巍答道:

“需要采集庭上红尘,须要一座白玉大庭,最好玉石有灵力光辉,沐浴光华、千人驻守,庭周要有万人居住…每年便能提取一缕,十年一份。”

李曦明低眉,答道:

“这确实劳民伤财…还要去哪里找如此多的灵玉…虽然如今玉石大盛,可要凑齐大庭,恐怕要一座小山的量了…”

“到时恐怕要麻烦叔公…”

李周巍正要开口,忽有所查,猛然抬起头来,望向西方,却见西方大约万里外一片火烧云,朦胧的火红色在天边沉浮,仿佛升起了一点明星。

明彩横扫而过,将远处的白云打得消散,唯独剩下那朦胧的明亮色彩在遥远的天边一闪一闪,一道郑重其事的青年声音浮现而出。

“屠钧屠龙蹇,今日证得紫府,得牡火神通,于葵钧山重建屠钧仙门!三月后收拢巫国、建制郡城,诸道友可前来观礼!”

“我屠钧道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