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说话,轻轻地道:

“妾身此处还有一样灵水,是峰内曾经赏下来的,因为很是特殊,迟迟没有用上,便随身带着。”

她从羽衣上的玉环中取出一物,竟然是一枚银白色的玉瓶,将其递上,柔声道:

“这是白羽不落,在五水之中属府水,府水古时称为弱水,如今是五水之中少见的…用途也记载甚少,故而一直留在手中。”

李曦治顿了顿,从她手中接过这白瓶,递到李玄宣手中,开口道:

“回宗我自补给宵儿,家中收着就好。”

李玄宣只好道谢收下,明白夫妻俩本没有分的那么细,只是安抚他的话,左右一算,还差了一样灵水。

李清虹把这些东西都交到李玄宣手中,开口道:

“且等着,我去一趟坊市,收购一道灵水回来。”

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走就走,毫不停留,驾风而起,迅速往南而去。

众人正聊着,让李承辽下去准备祭祀,李月湘抬眉听了一阵,下首上来一人。

这人一身黑袍,神色阴沉,乃是筑基中期修为,飘飘荡荡地贴着地面游行,到了她面前,单膝跪倒。

“小姐…家中收集了消息,让我送上来。”

李乌梢双手奉上一枚玉简,李月湘轻轻接过,仔细一读。

“袁甫尧,年二十九,练气前期,修的是青宣一道,不知是何等功法…”

她随手翻了翻,大片都略过,只笑了一声,问道:

“还有青梅竹马?”

李乌梢垂着头,答道:

“只听下头人说,此人曾与宋家女有过往来,当时宋家还有筑基修士…这几年来宋家没落,便断了往来。”

“我知道了。”

李月湘随口应了一句,李乌梢复又道:

“听着下面的人说,这袁甫尧四方打听那聘礼的事情,只是都撞在了我们的人身上,并没有得到消息,”

“哦?”

李玄宣与李月湘对视一眼,老人摸着胡须,颇有种见惯世事后对晚辈人物的谅解意味,苍声道:

“也难怪他动心,这样大的财富,若是让他一人得去,可谓是福及三代。”

李玄宣左右看了两眼,接着道:

“自小缺乏教导,不知局势变化,品行还算正直,到底不过是个寻常人物,如此行径,不足为怪。”

话是这样说,他的失望之色已经溢于言表,李曦治则讶异地看了一眼,问道:

“怎么?袁家想娶我妹妹?哪位青年才俊?”

李月湘开口谈起来,把前后的事情都讲遍,李曦治细细听了一阵,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随意掐着虹光,玩味地道:

“我去会会他。”

李玄宣明白他会说这话,叹息点头,可看着侧旁李月湘笑盈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本就是辈分最大的老人,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怎么看不出李乌梢来得巧合,只忖道:

“这娃娃好心思,随手就试起来了,只是治儿疼她,不会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