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诈!”

“哦?”

李通崖点点头,仿佛失踪的不是自己的亲子,稳稳地道:

“为何?”

李渊蛟拱了拱手,答道:

“玄岭叔一向稳重,不会有一去数月不归,连个消息都没有的情况…若是久无消息,又偏偏玉符不见黯淡碎裂,想必是被故意困住了…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调虎离山或是引蛇出洞,不是针对老祖便是针对黎泾山了。”

李通崖赞许地点点头,温声道:

“若是我继续呆在这山上,不前去北方,过不了几月便会有人取着玄岭的手信来求救,逼我前去。”

李渊蛟涩声道:

“若是老祖依旧不去呢?”

“那便会送上他的头颅了。”

李通崖摇了摇头,笑道:

“大人贪图我这命数多年,我与他们屡屡交手,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一子,若是从命,不过我父子二人身死,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贪生怕死,那可远不止这些了。”

“原来是紫府摩诃的大人物…”

李渊蛟意味不明地念叨了一句,有些不甘地道:

“我只不明白,为何非要害老祖。”

“老夫初时也不明白,以为是哪位紫府要用我的仙基。”

李通崖轻笑一声,盯着李渊蛟的眼睛,正色道:

“后来慕容夏南来,明慧出手阻我,隐隐间透露了消息,我多方询问,这才晓得…”

“想取我性命的不是紫府…而是摩诃。”

李渊蛟眉头紧皱,心中苦痛难言,摩挲着腰间的蛟盘楹,沉声道:

“可…可摩诃又不须仙基,害了老祖又有何益处!”

李通崖将青尺剑取下,解开层层包裹的布帛,屈指一弹,那长剑弹出一寸,青白剔透,剑芒照得他那一双眉眼亮盈盈,眉头一挑,原本沉稳的气质大变,透露出蛇蛟般的险恶来。

李通崖温柔地盯着这把筑基巅峰的仙剑,温声道:

“仙修食气,释修食命,摩诃贪图我这一身重海鲸蛟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