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深厚的功底,陈冬河迅速扳回了劣势,转守为攻,压制住李玄岭。

“还是姐夫更胜一筹。”

李玄岭与他斗了半个时辰,微微气喘,收剑回退,陈冬河同样收剑入鞘,这才笑道:

“不曾想你练成了月阙剑弧,恭喜了。”

“整整十二年,也不过这一式罢了。”

李玄岭摇头叹息,有些落寞地答道:

“父亲还是胎息修士之时便能用出这月阙剑弧,我却一直拖到了练气,有了真元才用得出来,高下立判了…”

陈冬河笑着摇摇头,安慰道:

“也莫要同你父亲去比,这湖上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呢?你的剑道天赋已经不俗,我也不过仗着痴长你几年,才能将你压制住,莫要妄自菲薄。”

“倒是渊蛟,如今已经掌握了剑芒,在此道的天赋也不错,应要比我好些。”

提到李通崖,李玄岭眼中多了几分担忧,低声道:

“也不知道父亲现下如何了。”

话音刚落,院门嘎吱一声,踏进来一中年男人,两鬓微白,一身灰袍,脚上穿着简单的布鞋,身上毫无法力波动,却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不曾沾湿半点,雨滴还未沾到他身上就乖巧听话地滑开,显得神妙非常。

中年人轻轻挑眉,向前一步,脚底下的积水宛若活了过来般纷纷退开,让他的布鞋始终干净整洁。

“那剑弧若是向右偏转两分,你便能同冬河打个平手。”

“父亲!”

李玄岭登时大喜,激动地上前一步,仔细看了一阵,喜道:

“父亲筑成仙基了!”

李通崖轻笑颔首,一旁的陈冬河笑着拱手,恭声道:

“恭喜二伯!”

李通崖看着面前两个晚辈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意,心中也颇为快意,笑道:

“如今我李家,便是湖上第三个筑基世家!”

李通崖落座在庭中上首,下首一众李家人皆坐齐了,人人都是面带喜色,相互之间说笑着。

李通崖轻笑着坐在上首,左手边是练气六层的李玄锋,右手边是练气二层的李玄宣,往下才是李玄岭和陈冬河,李渊蛟和李渊云则坐在最下边,一齐恭声道:

“恭贺仲父/父亲/叔公筑成仙基。”

李通崖点点头,笑道:

“此次闭关,我修成了浩瀚海,迈入筑基,我家已经是世家,当有变动。”

言罢看了看李玄宣,问道:

“宣儿,这些年湖上如何?”

李玄宣起身拱了拱手,恭声答道:

“仲父闭关仅仅一月,密林郡便地龙翻身,大地崩解,城镇圮坏,郁慕高还未寻出头绪,随后密林郡对外的三条大道皆遇袭,或是驿站,或是狭道,杀人毁道,堵塞关峡。”

“郁慕高气急败坏,却只能独自应对,郁家下一代没有几个成器的,郁慕剑又闭关不理,仲父可还记得害了渊修的那人?”

李通崖轻轻点头,那人算得上机敏,一瞬间能借助他人尸体分散注意力,迅速将两个储物袋处理了以免资敌,最后自知不得逃生,又用符箓毁了自己身躯,当真是不错了。

李玄宣点点头,继续道:

“此人唤作郁慕元,机敏善断,是郁慕高的得力助手,以往是郁慕元在帮着他,如今郁慕元身故,郁慕高左右支绌,越发困难起来。”

“次年,密林郡坊市还未修复完毕,郁家视为禁脔的东岸诸家又来了个筑基散修,有据地立族之意,几个练气家族便有了左右逢源的异心,让郁慕高大为头疼。”

李通崖轻轻颔首,低声道:

“这便是费望白的手段了,郁慕高虽然狠毒机警,却也只能焦头烂额,没了害人的心思。”

下首的一众人纷纷点头,李渊蛟更是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叹了口气,李通崖复又开口道:

“向来是害人容易防人难,若是统治的跟脚不稳,地盘越大越叫人难过。”

李玄宣点点头,又将李渊平和李清晓抱了上来,李清晓长得可爱,面色红润,脆生生地对着各个长辈叫了个遍,李渊平还要大几个月,却看上去小得多,犹自抱在李玄宣的正妻窦氏手中,看起来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李通崖先是牵过李清晓看了一阵,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从李玄宣手中接过李渊平,微微皱眉。

李玄宣有些愧疚地抬起头,一旁的正妻窦氏缓缓抬起头,轻声道:

“我怀平儿之时正逢修儿出事,故而早产,血气虚弱,有先天不足之征。”

李通崖先是抬眉看了她一眼,赞道:

“我同项平当年给玄宣定下了婚约,正是看重你大方端庄,是个有主意的,这些年你深居宅院,帮了宣儿不少,修为如今也到了胎息五层了。”

“仲父谬赞了。”

窦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