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了。

“此次,若非卫道友出手相助,本宫难得这一元婴机缘。”

“这是本宫先前答应给卫道友的蜕凡丹和真灵血肉。”

曹宓也不迟疑,见事成后,便主动拿出了先前答应卫图的报酬,并用法力递到了卫图面前。

装有蜕凡丹的是一丹瓶。

装有真灵血肉的是一锦盒。

卫图大袖一卷,摄来两物,分别用神识和自己的丹道造诣,仔细检查了起来。

毕竟,这两件宝物,一个关系到他儿子卫修文的道途,一个关系到他自身的道途,马虎不得。

“曹宫主实乃信人!”

检查完后,见两件宝物和约定的一样,没有什么暗手,卫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赞了一声。

语罢,卫图一翻掌心,便把自己的符心碑抛给了曹宓,并道:“此物百年后,卫某再行赎回。”

“百年后再赎回?”

闻言,曹宓不由轻讶一声。

适才,她先给卫图“蜕凡丹”,没有一物易一物,其意便是无需卫图抵押符心碑,她相信卫图的信誉。

却不料,卫图竟然在拿到蜕凡丹后,仍愿意拿出符心碑做抵押,完成数日前的诺言,不让她吃亏。

这一举动,不免让曹宓多了一些对卫图的好感,减少了先前因为其“临时加价”时产生的恶感。

“也是!百年后,我若成矣,就是元婴之身了。其以此宝当做抵押之物,大概是为了博我青睐罢了。”

曹宓略想片刻,便心中恍然了。

在她看来,卫图先前不肯在魂誓中,以娶她这“元婴道侣”为出手条件,不过是为了怕沾惹麻烦。

反之,博她青睐就不同了。

前者,是被动卖身。

后者,是自由相恋。

“毕竟,任谁也无法抗拒,一个元婴道侣的好处。”曹宓暗暗想道。

“不过可惜,今后你我天差地别…”曹宓眸底,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她并不认为,卫图这夺舍后的“元婴老怪”,还有再证就元婴的一日。

拿到报酬后,卫图并未在凝月宫内过多逗留,他再次易容为黄脸大汉,从凝月宫中离开了。

任谁也难以发现,就是他这一平平无奇之人,在凝月宫内,遥控了申云秋这金丹大修的死亡结局。

“先回应鼎部,随后再寻机会,将手上的这粒蜕凡丹,给修文。”

路过玉山坊市的时候,卫图眺望了几眼卫修文一家租住的洞府,忖道。

申云秋死后,不管镜水阁修士再是不喜这位喜欢多生事端的同门,亦会在附近调查可疑嫌犯。

因此,为了安全考虑,他此刻不宜暴露身份,和卫修文相见。

更别说,赠送这一粒蜕凡丹了。

果不其然,如卫图所想那般。

在他还未出玉山坊市之时,便发现了有数位镜水阁金丹联手执法,封锁了附近出入通道,调查来往的可疑修士。

“可惜!镜水阁根本料不到,我手上,还有即时传送阵这等高档的遁逃利器。”

卫图莞尔一笑。

旋即,他走进了行事前,便已经租好的洞府。

和在呼揭仙城时一样。

他故技重施,取出即时传送阵,借助事先搭建好的阵门,遁逃到了玉山坊市的百里之外,直接绕过了镜水阁在沿途的封锁关卡。

数日后。

卫图重回应鼎部,宣布出关。

在卫图出关后,其出关的消息,也被暗探,传到了镜水阁内部。

毕竟,申云秋生前的最大仇家,便是卫图这位应鼎部的首席丹师了。

“应不是卫图,其自数年前闭关后,就再未出关。顶多,在数日前,接见了一次凝月宫的霜仙子…”

宁雪凤首先,便排除了卫图这一正确选项。

当然,宁雪凤之所以排除卫图,除了与卫图没有作案时间这一个因素外,更重要的是——若怀疑卫图,必定要先行怀疑凝月宫了。

毕竟,卫图在此间接触的修士,只有一个行迹略显可疑的霜仙子。

但——

镜水阁谁都可以怀疑,就是在这一时候,不能怀疑凝月宫。

无它,凝月宫对镜水阁恩情太重了。

镜水阁现在栖居的玉屏山,便是凝月宫暂借给镜水阁的宗门资产。

因此,倘若镜水阁怀疑凝月宫,就有恩将仇报之嫌了!

为了一个申云秋,镜水阁没必要得罪凝月宫。

甚至于,哪怕凝月宫真是凶手,镜水阁也得咽下这一口气。

此时,并不是翻脸的时候。

“再重新调查可疑之人。”

宁雪凤揉了一下眉心,下达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