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

“想吐的话,吐出来要好受一些,奴婢去准备东西。”

春妍转身出去了。

但李蘅就是硬难受,半晌也没吐出来。

等厨房的汤药熬了送过来,她闻见中药的气味,终于忍不住一阵呕吐。

吐过之后,李蘅也没觉得多好受,吃了汤药躺下去,让春妍去休息了。

她自个儿却难受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出了一身虚汗。

直至翌日天亮,才睡了过去。

但不过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难受醒了。

“姑娘,您先吃点东西垫垫,才能吃汤药,要不然对胃脏不好。”

春妍端了粳米粥来,捧到她跟前,另外磕了一只咸鸭蛋。

“你去和祖母说一声,就说我没事,叫祖母别来探望我了,免得过了病气。”

李蘅捧着碗,吩咐春妍。

春妍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伺候姑娘吃过早饭,再用了汤药就去。”

李蘅实在没有胃口,但也知道越是生病了,也要补充体力,才能

好得快。

努力吃了半碗粥,又喝了满满一碗汤药?[(,她觉得肚子里好像都是水,动一下仿佛都能听到声音。

春妍才扶她躺下,她又撑着身子坐起,手扶着胸口:“不行,要吐。”

春妍连忙将地上的铜盆递给她。

刘雅箐从外面进来时,李蘅正趴在床边作呕。

刘雅箐见此情景不由睁大了眼睛,上前轻拍李蘅的后背:“春妍,你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受凉了,没事。”李蘅拍拍心口,因为呕吐眼圈红红的,病中看着有几分柔弱。

刘雅箐左右看了看:“我还想今日来找你出去玩的,看样子你是不能出去了。”

“今日不能。”李蘅靠在床头,萎靡不振。

刘雅箐打量她一眼:“找大夫来看了吗?”

“就是风寒,自己吃点汤药,过两天就好了。”李蘅不以为意,又催她:“你要玩,快些去吧,别在这里过了病气。”

“那我先走了,今日不知你生病,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滋补品来。”刘雅箐起身往外走,她说这话又回头喊道:“春妍,你来一下。”

春妍看向李蘅:“姑娘,奴婢正好去一下老夫人那里。”

李蘅点点头,拉过被子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长公主殿下,怎么了?”

出了春山院,春妍跟上刘雅箐的步伐。

刘雅箐回头看了一眼春山院的方向,拉过她小声问:“我问你,你家姑娘身上这个月来了没有?”

她看李蘅吐成那样,怀疑李蘅是有身孕了。

“来什么?”春妍茫然。

“来月信啊,还能来什么?”刘雅箐拍了她一下:“脑子怎么不转呢?”

“这个月……这个没来……”春妍思索着道:“上个月是……”

上个月姑娘是十九来的,算算这还没到日子呢,姑娘的是吃了避子汤,连月信都不准了。

“我就知道,她这不是病了,是有了。”刘雅箐咬着牙道:“那个该死的赵昱,都要和离了还让蘅儿怀孕,我去骂他一顿!”

她说风就是雨,话音落下,转身便往外走。

“诶?长公主殿下……”春妍本想叫住她,和她解释不是那样的。

但刘雅箐说,要去骂赵昱。她跟了两步干脆就不往前走了。

就让长公主殿下去骂一骂侯爷,谁让侯爷不作为,叫她家姑娘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头的?

她想着,转身径直往李老夫人院子的方向去了。

赵昱下朝,才出宫门,立在栓马处外,子舒进去牵了马出来。

“赵昱!”

刘雅箐策马而来,到了赵昱面,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赵昱瞧见是她,眉头微微拧起,朝她一礼:“长公主殿下,有事?”

他向来不喜刘雅箐。加之他已然知道,沈肆是刘雅箐弄来给李蘅的,且现在正在酒坊里住着,心里对刘

雅箐就更反感了。

不过,他信得过李蘅,即使回归了原本的模样,张扬肆意,李蘅也绝不是胡来的人。

“有事,当然有事啊!”刘雅箐骑在马上没有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极为不客气:“赵昱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你从前不着家,不约束你家那些人,不管蘅儿的死活,这账我都还没和你算呢!

这次你回来,你们都要和离了,你还让蘅儿怀孕,你干的是不是人事?你不是号称最君子吗?还让蘅儿吃这样的苦头,你……

诶?你……你去哪!你给我站住,我还没骂完呢!”

赵昱听到一半,夺过子舒手里的缰绳,跨上马儿一声清斥,那马儿便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