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沈钏的面具,回道,“不仅如此,而且北铩城的参军杨祐传来消息,说天启长公主带了御医为东篱王看诊,御医说,东篱王时日不多,随时都可能离世。”

沈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睛里的困惑无限膨胀。

时日不多?

可前几日不是刚刚才站起来了吗?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消息?

徐子宁看向沈钏,猜测道,“会不会是东篱王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来迷惑我们的?”

“那个南宫辛已经入住北铩大营,应该不是假消息。天启京都中一直传言长公主和百里墨言是同一阵营的,去,写封信问问他,这长公主带来的人是否可靠?”

徐子宁听后点头,立即写信。

帐中无人后,沈钏问向徐子宁,“如果北铩城真的换了行军总管,那百里墨卿的话还管用吗?”

“这,应该是不能了吧?”徐子宁停笔,也想到了这一问题。

毕竟这军中向来是纪律严明的,除了乘风军之外,防备军应该是只能听从行军总管命令的。

“若真是这样,那个新上任的南宫辛会让北铩城的军队外援陈洲吗?”

沈钏纤长的手指在昂贵的沉香红木桌上轻敲,面具下的脸上浮现几分迟疑。

“我想,除了东篱王,应该没人会将北铩城的兵力外援。”徐子宁肯定地说道。

沈钏听后,也赞同了这观点。他脸色沉了下来,手臂一挥,桌案上的东西应声落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时候却杀出个碍事的南宫辛!真是糟蹋了我的精心布局!”

徐子宁眸光微沉,放下了手中的笔。将信卷好,用信鸽放飞了出去。

等一切做完,徐子宁才道,“如今十万先锋军已经有五万到了陈洲,今日一早佯攻陈洲,另外五万也已到达兰陈大道,埋伏起来了,就等北铩城的援军前踏入包围圈。而且今日一早传来消息,乘风军和防备军已经尽数出城援助陈洲。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此时便是换了行军总管,也已经晚了吧?”

“报!”

徐子宁话音刚落,帐外又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进来。”

“禀大帅,北铩城传来密信,新任行军总管已下令调回所有出城援助陈洲的兵马。”

沈钏浑身散发着寒气,那张漆黑狰狞的面具显得越发可怕起来。

徐子宁也忍不住叹息,脸上浮现遗憾。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样一来,北铩城的兵力又全部集中起来了。有了乘风军,我们再要攻打北铩城,必定不容易的。”

“北铩城,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