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不敢直接问:“你的眼睛……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伤得不轻啊!”

祁缪已经仔细清理过伤口,血因为某种物质黏腻凝结,组织断裂处也已经不再疼痛。然而脖子上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实在太过明显,任何衣裳都无法遮住。尤其是在她新换的皮夹克的暗黑色系映衬下,她的脸色依然呈现着极为明显的失血过多的模样。

祁缪认真咀嚼着餐盘中的牛排,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需要食物:“看着我干什么?你们呢,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众人遵循她的提醒,才想起上一轮里那些他们不愿意面对的灼烧之痛。

巨人先锋怒捶桌面:“太特么逆天了,居然有导弹!”

黝黑大叔进去拿了自己的备用药具,更正说:“不是导弹,是rpg火箭筒,这玩意战场上打坦克用的。”

金链哥:“所以有人拿着火箭筒对付我们,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人性?”领导无奈的摇头,“这游戏里还有多少人呢?你、我,大家,我们……唉!”

张开张着耳朵,却没有等到他继续把话往下说:“究竟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头晕晕沉沉像叠了八百个壮汉似的,你们大家也怪怪的。有没有人代为解释一下?”

提到这事,所有人一副看倒霉孩子一样地看着张开。

领导梳理信息:“这次,大家的记忆都还清晰吧?”

金链哥表示:“清晰,就是有些混乱,几种记忆叠加在一起,我隐约记得自己被爆头的情景,包括很久之前,许多玻璃碎片刺伤了我。我脑子太混乱了,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

张开一脸茫然。

法师的表述简单:“放飞无人机和爆炸前的这段记得,其他不能细想,细想头会疼。”

张开似懂非懂。

黝黑大叔看起来极具护理意识,他主动把消毒水和绷带等医用护品交给祁缪,还交代她用法。

他说:“大差不差,我的记忆和法师类似。不过rpg火箭筒我记得倒是很清楚,我学土木工程的,周末跟同学经常一起吃鸡排位,这东西我知道一点。”

土木工程?同学?

祁缪露出失敬的表情,猜错年纪的看了他一眼。

金刚芭比男仿佛因为没有很好的完成上一轮看娃的任务,只是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阿塔拉则是深吸一口气:“我记得可能比较多一点,目前勉强能捋顺。”

说完,她再度以异样的目光看向祁缪。

此时的祁缪低头一边切开肉片,一边认真聆听。

喵喵少女表情难受:“说实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回忆,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我就觉得疲惫,有种持续运转了好多天不眠不休的疲惫感,我现在真想回家,抱着我的毛孩子好好睡一觉。”

巨人先锋没有说话,他的脾气还停留在得知有人拿火箭炮轰他们那里。

领导试探地问祁缪:“那你呢?怎么变成这样了?大家伙其实挺好奇的,为什么你总是和我们不同,没有坐在餐厅,而是从外面回来?”

没等祁缪发话,幼崽反倒开口:“伯伯,我们长了腿的呀,为什么不能从外面回来。”

祁缪从来不知道绵绵怼人这么厉害。

默默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领导不再追问这个无意义的话题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什么破游戏实在是诡异,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拟。但是通过你们的描述,我们发现我们的精力值正在直线下降,尤其是记忆部分,它对我们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阿塔拉说:“我觉得现在首当其冲,是我们不能再死了。这总归是个不好的象征,任何游戏都不会善待‘亡灵玩家’。”

巨人先锋:“说得没错,我不管这游戏一共有几轮,这轮我们都不能再掉链子了。我们还要防范抱着火箭筒的那些家伙,他们和潘多拉似乎是一路货色。”

法师跟上节奏:“保障安全的同时,再向外突袭?”

领导:“两条腿走路,这个思路没有问题。我们只需弄清楚,潘多拉的薄弱环节在什么地方就可以。根据上一轮的观察,突袭矩阵围栏同样存在风险,或许,我们可以从玩家群里获取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阿塔拉转过头:“赤霄,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祁缪看了看时钟,距离聊天权限开放时间还早。

可经历车轮战的她此刻并没有心思加入讨论。草地上的片刻昏迷,只是抽象地缓解了她的疲惫,能力吸收伴随着肌肉疼痛,她需要时间缓解来自方方面面的不适。

“我们在行动力上和其他团队存在一定差距。不如先熟悉一下枪支,或者团队配合?”

巨人先锋看着在座其中几个说:“就是!连枪都不敢拿,突围还早着呢!”

祁缪走入卧室坐在沙发上,她记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