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堂。

到来的空空道人,直言逍遥生庸医害人。

此话一出。

如平地起了波澜一般,引得众人不满。

“你这道人,少胡说八道。”

“陈先生乃当世名医。”

逍遥生医道之精湛,毋庸置疑。

这已是建邺城百姓达成一致的共识,岂能因这外来的游方道士,一句庸医害人,就一笔抹杀。

空空道人听罢,并未生气。

“是不是庸医,要结果上看,据贫道所知前不久,陈大夫医治茶楼老板的女儿,并未真正医好啊。”

听了这话,当场有人站出反驳。

“哈哈,就说你这道人胡说八道吧,建邺城谁人不知,陈先生只一味药,就医好茶楼老板蔷薇的怪疾。”

“就是就是,你若不信可以现在去茶楼观看,蔷薇姑娘现在恐怕还在茶楼帮父亲招呼客人。”

空空道人放声大笑。

“哈哈,贫道正有此意。”

逍遥生眼见这道人无理取闹,已知他的来意。

同时。

他更注意到外面围观人群当中,藏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诸葛流云和施啸天。

“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何不成全他们。”

想到这些。

逍遥生脸露微笑。

“既然这样,就如你所愿。”

不多时。

一行人,已经来至茶楼。

蔷薇父女,见是逍遥生放下手头一切,几步下楼。

“原来是陈大夫,您快请坐。”

“蔷薇,还不给陈大夫奉茶,要最新的碧螺春茶。”

逍遥生笑呵呵地坐下,转身看向空空道人。

“这位道友,都看到了吧。”

逍遥生表面笑谈,内心却深知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空空道人敢提出到茶楼,必然提前做好准备。

果然。

空空道人听后,放声大笑。

“哈哈,凡事不能只看表象,你我不如打个赌,别看现在蔷薇姑娘好整以瑕,但是贫道断言这情形,维持不过三日。”

此话一出。

茶楼老板当场翻脸。

“你这道人,因何咒我女儿,请你出去。”

空空道人不慌不忙。

“贫道说完便走。不必老板催促,只怕事后后悔的人,不是我啊。”

说完,空空道人直指逍遥生。

“枉你身为医者,连蔷薇姑娘所患并非真病都看不出?强行开出温补之药,不过回光返照之假像。”

一石激起千重浪。

人群中有人带头高呼。

“什么?蔷薇姑娘患得不是真病。”

“这道人有两把刷子,他怎一眼看出,陈大夫当初用得温补之法?”

带头的这些人,是诸葛流云和施啸天提前安排好的。

他们想要扰乱视听。

空空道人借机质问:“你不敢承认,当初用了温补之法?为了虚名竟枉顾人命,行险恶之事,其心可诛。”

逍遥生反问。

“道友又如何证明,蔷薇姑娘非真病在身?”

空空道人不想给逍遥生辩解机会。

“今晚便可!”

说完。

空空道人到了众人中间。

“各位可还记得,月前恶鬼横行城中之事,贫道入城之时,就发现此间怨气环伺,蔷薇小姐实是受到波及身染鬼气。”

紧接着。

空空道人微动指尖,一番掐算。

“不难不难,此乃东海湾处水鬼作祟,说来这水鬼虽是本地人,却非溺亡于本地,许是这水鬼思乡心切想要魂归故里,才一路沿水游荡来至东海湾。”

讲到这里。

空空道人感慨道:“说来,这溺亡之魂,生前倒与蔷薇姑娘有些渊源。”

此话一出。

人群不由躁动。

“哦?和蔷薇姑娘有渊源,莫非是落水的楚生?”

楚生客死异乡,溺水而亡人尽皆知。

他幼小之时,因家道中落父母无力养活,忍痛将其送人当了书童。

后来主人高中状元,并随主人前往江洲赴任,却不料行至,半路船遇风浪楚生溺水亡故。

江州府方面送来的书信上,是这样说的。

同时楚生的主人,还给了楚生父母一笔安葬费,聊表心意。

说起来。

若非楚生家中出事,楚生被送去当书童。

这会儿,他已到了与蔷薇姑娘完婚的年纪。

此事,建邺城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