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可没有理由替他说情,不过末将还是得说一句,今日之事,过错并非全在他一人,末将一会儿会派人去查看那匹银鬃马的情况,至于要该处罚姜副尉……殿下不如请示一下太子殿下?”

“你说得对,这事得告诉父王。”

不多时,红马将二人带到了校场的边缘,卫明舟把皇孙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皇孙殿下!”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正是负责护卫皇孙的许副尉,“我的小祖宗,幸好您平安无事!这姜副尉可真是不知分寸,瞧他干的都是什么事,末将就不该把您交给他来照看!”

许副尉数落完姜启轩,转头对卫明舟抱拳道,“方才真是多亏了卫将军,幸好您追上了姜副尉的马,让皇孙殿下免于受伤,卑职一定会向太子殿下上报您的功劳。”

“搭救皇孙是我该做的,许副尉一会儿可要记得将所有情况都告知太子殿下,尤其是那匹银鬃马存在疑点,我这就派人去查,一旦查明真相,这幕后之人的罪过可比姜副尉大得多。”

“是,卑职这就带殿下回去。”

眼见着许副尉把皇孙带走了,卫明舟转头吩咐手下去请御医。

不一会儿,姜启轩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因着方才落地滚了几圈,此刻已是满头凌乱,连身上的衣裳都破损了几处,看起来颇为狼狈滑稽。

“卫将军,方才皇孙可有说什么?”

“皇孙吓得不轻,已经被许副尉带回去了。”卫明舟面无表情道,“方才的事情过于惊险,姜副尉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凭卫将军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方才的意外并不是我策马的技术有问题,而是我那匹……”

“关于这点,我已经与皇孙殿下说过了。姜副尉你同我解释再多也无用,能不能饶恕你,我可无权做决定,你有什么话,留着回头去太子殿下与陛下面前说吧。”

卫明舟话音落下,扭头便走开了。

姜启轩望着卫明舟离去的身影,脸色微沉。

卫家与姜家矛盾不小,这卫明舟方才救了皇孙,也不知有没有在皇孙面前对他大肆贬低。

他寻思着,与其坐下来等消息,倒不如主动前去东宫认罪。

反正免不了要挨一顿罚,在这儿干等着只会让他心中更加焦灼。

……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末将自知有错,不敢求殿下宽恕,只是今日之事有明显的疑点,末将似是遭人暗算,此人居心歹毒,也不知是针对末将还是针对皇孙殿下。”

“本宫自然晓得,你或许是被人针对,可你依旧难逃责任。”

上官凌骁望着跪在眼前的人,眸光有些冰凉,“你在带着皇孙出发之前没有好好检查那匹马,这难道不是你的疏忽吗?”

姜启轩闻言,连忙垂下了头,“启禀殿下,马厩内所有的马儿都是有人专程负责饲养与照料,这匹银鬃马在今日之前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所以末将……”

“本宫听着你这话,是想推卸责任么?”

上官凌骁眯起了眼儿,“那银鬃马是你的爱马,你却能将它如此放心地完全交给旁人,若皇孙今日真的有个闪失,你是不是也要那养马的人来承担一切过错?”

“末将不敢!”

姜启轩面上恭谦,心中却在腹诽:别的将领也没有天天都检查自己马儿的,这太子分明就是有意要迁怒他。

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十分罕见,毕竟像校场马厩那样的地方并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出入的,所有马儿吃的草料,在进入马厩之前也是要接受检查的,马儿的饲养过程已经如此精心严格,将领们哪里还会想到日日去检查一遍?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不过就事论事为自己解释一番,落在太子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要推卸责任。

那他可真是没地说理了,除非卫明舟能揪出那个给银鬃马做手脚的人,那么太子的怒气便会全迁移到那个罪魁祸首身上了。

可若是抓不到那人……

姜启轩正苦恼着,就听到寝殿外头的宫人高喊着帝后驾到。

皇孙险些受伤,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惊动帝后。

姜启轩连忙转过身向帝后行礼,抬眸之时,竟看见了皇帝身后的薛离洛。

这厮怎么也跟着一块过来凑热闹?

“见过太子殿下。微臣方才经过校场的时候,意外还未发生,哪知才到御书房和陛下谈国事,就听宫人说皇孙险些受伤,陛下匆忙赶来,微臣也就跟过来了。”

薛离洛朝问礼后,询问道:“皇孙殿下这会儿可还好?”

“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寝殿里躺着。”

太子说到此处,朝皇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父皇认为,应该如何处罚姜副尉?”

“朕听说了,他的那匹马有问题。”

皇帝落了座,沉声道,“若是真有人刻意陷害他,那自然不必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