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身男装换上再从后门离开,以防被人跟踪。上官锐的那两个护卫还在城郊躲着,你找到他们之后,把珍儿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去一趟珍儿的老家,查一查珍儿的具体家庭境况。”

“是。”

……

福源居是皇城内颇负盛名的酒楼,即便到了午后,出入的食客也是络绎不绝。

此刻,一小串人正排列整齐地等候在二楼尽头的雅间外,每人手上都端着一盘被遮盖住的菜肴。

忽的,雅间门开了,里头传出护卫冷凝的声线,“进吧。”

众人低着头鱼贯而入,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抬头四处乱瞟,只规规矩矩地把手里的菜放上了桌,掀开了盖,再十分整齐地往外退。

有大着胆子的侍女在上菜时,悄悄瞥了一眼桌边坐着的绛色人影。

银冠束发,眉目如画,那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冷如冬日寒潭的凤眸,他抿着唇线,那般安静地坐着,仿如一尊美玉。

可惜他周身透出来的气息太阴郁,即便模样顶好,也让人不敢惦记,稍微凑近一些都会觉得胆寒。

上菜的众人安静地来,又安静地去,直到最后一人退了出去,雅间的房门也被再次关上。

“侯爷,皇城禁卫军副统领下月初重新选拔了,您可有属意的人选?”

听着护卫无痕的询问,薛离洛悠悠道:“不着急,本侯看他们会如何争,最后又能留下几人,届时再挑个顺眼的也不迟。”

十月初的风颇有凉意,微风过窗而入,无痕站在窗边不禁打了个寒战,他顺手拉上了半截窗户,不经意地,瞥见街上有许多服侍一致的灰衣人,那些都是端王府的护卫。

他们身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不用多想也知道那里头是端王妃。

“这几日真是随处可见端王府的人。侯爷您觉得,那端王世子还活着吗?”无痕随口问了一句。

他问得随意,薛离洛答得也随意,“如他那样的废物,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挺好。”

三天前的夜里,皇城禁卫军副统领身死,而那位无意撞破他们行凶的姜小姐,正是端王世子的未婚妻。

端王世子上官锐也是从那天夜里就没了讯息。

时间是如此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