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怪事就是从这开始的。府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一开始是些下人仆役,再后来就是我的一些个小妾和庶子庶女,都是染了恶疾接二连三的去世。死相都极为凄惨,人都快瘦成了骷髅,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提到自己的家人,李富贵眼中的哀痛浓的都快化成了实质,声音都打着颤,“我那些可怜的孩子哟,最小的才三岁啊!”

“出了这样的怪事,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我到处去寻修者术人,想来看看这宅子里到底出了什么妖邪。那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说就是那宗祠里供着的东西搞的鬼,后头我就找人把那个宗祠给拆了,要砸玉的时候,才发现那玉不见了!”

尔玉觉着惊奇,瞪大了双眼问道:“难不成有人偷了?”

“不不不,”李富贵连连摆手,用双手比划着,“那块玉本来就是供在那个贡台上的,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等我再回头的时候,那玉就不见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平息了,可没想到,死人的事件还在发生,我们家的除了我和我夫人外都死完了后,竟然还没有停止。我们所居住的那一片区域都开始发生同样的死亡事件。”

“我连续搬了四五次家,无一例外的,只要居住在我们周围的人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命案。我实在没法了,又请了一些修士想着来驱邪,可是最后邪没有除成,那些修士反而被邪物盯上,也都莫名其妙的都染上了恶疾,都是同样的死法。”

“每天到了晚上,我都能听到宅子的各个地方会发出呜呜的哭声,还会起风,又有雨声,可第二天早上出门一看,地面上干干净净,哪有什么雨。”

“最近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出门在外,好像总有一个影子跟在我的后面,阴森森的目光粘在我的身上,监视着我的生活。”

窗外又起了一阵风,那阴凉的风似乎能透过窗户墙体,吹进这间屋子,满屋生寒。

听到这儿,尔玉背后一凉,屁股有些坐不住了:危矣!得跑!

“所以你也想请我们帮你驱邪?可是,他是剑修,这种事情不应该找符修画符或术修列阵?我俩能帮到什么。要不这样,我们到时候去了神域,再帮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专管这一行的高手,再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唉,哪有这么容易哦,妖界人界,能找到修士我都找过,没什么用。神域的人,我找了三年,也就碰上你们俩,二位要是走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届时如果我又搬家,你们又该去何处寻我。”

李富贵一边说着一边扑通一声猛的跪下来,朝着一直垂眸静思的谢无迟磕了几个响头。

“都说神域的人菩萨心肠,还望神明救救我这个可怜人啊!一定要找出那个邪物,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说到最后,李富贵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涕泪横流。

“这……哎呀,你这也别跪着……起来说话……”

尔玉也看不下眼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中年丧子,还丧的一个都没了,确实也挺悲剧的。

她刚想伸手去扶,一直沉默的谢无迟慢慢的抬起眼来,深邃黝黑的眸子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你说,府内还有你的发妻,可否让我们去见见?”

李富贵闻言一愣,而后忙不迭的点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有点犹豫的摇了摇头。

“内子,她……不方便……”

“为何?”

“自从买回来那块玉后,她就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后来又因为嫡子的去世,发了一场高烧,醒了之后就变得胡言乱语,怕吓着两位贵人。”

谢无迟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少侠准备如何办?可否需要李某去买些什么?只要少侠开口,钱不是问题。”

谢无迟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抚了抚茶盖,“桃木七两,不死水一缸,金盏花三钱,灭魂符纸若干,准备好这些,明天晚上就能见分晓。”

李富贵闻言大喜,脸上又笑出褶子来,忙不迭的点头。

“行行,我现在就去准备。天色已晚,府内空房众多,二位不如今晚就在此歇息,客房随便选。明日我就把材料给准备好,事成之后,李某必有重谢。”

谢无迟点了点头,“那就勿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

李富贵将事情谈妥之后,迈着雀跃欢欣的步伐推开门急匆匆的走出去,看样子是忙着去准备东西去了。

待他走后,尔玉皱着眉头扯了扯谢无迟的衣角。

“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好奇怪,从未听过做哪门子法事需要这些东西。你难不成真的要驱邪做法?你一个剑修居然还会这些东西?”

“胡绉的,哪有什么妖崇。”

闻言,尔玉眉眼染上了笑意,“你也瞧出了不对劲?”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