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的家族也算是个没落士族,与祝澜家情况差不多。

她母亲带着一个婆子来送她。

下了马车,肖婉远远看见赵思成的身影,但碍于身份与家人在场,二人不好表现出什么。

只隔空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鼓励。

……

“许铁嘴,你这是招摇撞骗啊!

逢人就说日后必中状元,怎么状元是你家产的啊?退钱!”

贡院不远处的卦摊传来争吵声,摊前插了一支幡,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阴阳太极图。

算命先生姓许,绰号“许铁嘴”,在贡院门口摆卦摊,向来都是说些吉利话,什么日后必定高中状元啊之类的。

没想到碰上个难缠的主,掰扯半天,差点被砸了摊子。

许铁嘴哄了半天,可算把对方哄走了。

在旁边抱臂围观半天的许诗明终于走过来。

“爹,你这样不行,听我的。”

过了一阵,卦摊不见了,地上多出了一座浅口大水缸,装着满满一缸水。

许铁嘴看着儿子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满脸纠结。

“这样儿能行吗?”

“放心吧爹。”

许诗明说着,把手里的王八扔进了水缸。

又往王八身上洒了一把铜钱。

水缸后面插着幡,幡上的太极图不见了,改成了四个大字——

“心诚则灵”。

……

此时距离考生入场还有半个多时辰,提前到的人总不能一直在大太阳底下站着,纷纷在附近找客栈或者茶摊歇脚。

祝远鸥带着一大家子在贡院附近逛了半天,能歇脚的地方全都人满为患,最后只得在较远的地方找了一处茶摊。

听着比平日里贵了七八倍不止的茶水费,祝老爷子忍痛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