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德福太监总管,丢下来一句,天明来清管司寻他,跟在皇帝后面摇着尾巴走了。  绪苒目送两人离开,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宛如得了帕金森,心如死灰,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苦兮兮地说。  系统暗中看戏大笑,不出声。  绪苒:“别笑了,机械音炸的我脑海难受。”  系统大惊,「我居然笑出声了?」  “哦?你要对我表达一下歉意吗?”  系统:「这肯定不会。」  天光大亮,金光照瑞雪,融金般日光倾洒屋檐,一片幸福祥和的景象。  绪苒一大清早,就来清管司自取其辱,来找罪受。大太监德福吩咐她给皇上洗衣服。  隆冬大寒,本就手指不可屈伸,尤其这洗衣服的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特地吩咐旁人,用雪水化成,光是用肉眼看上去就感觉到冒着冷气。  咬了咬后槽牙,她才把手放入盆中。刚放进去不到一息,衣服边没碰上,绪冉猛然把手拔了出来,水花溅飞周围一小片。  太冷了!如被浇灌沸腾的滚水,火辣辣的痛意肆意蔓延。  短短的几秒钟,手就差点没了知觉。  绪苒:f**k!  幸好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高贵的修仙者,这种小计俩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地用灵力拎起了木盆里的衣服,被浸湿的衣服正滴答滴答的滴水,不过几瞬,滴出的水就结成了冰块。  从脑海中回想了一下清洁术的使用方法,一个帅气的甩袍,“小白脸太监”立马让黄袍焕然一新。  至少在皇帝的眼中是这样的。  等到她沾沾自喜的转过身去,发现后面陡然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抬眼望去,是皇帝阴沉的面容。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过残忍的念头,当场把他打晕,绑起来胁迫他。  亦或者是弑君灭迹……  敌不动,我不动,她抱着这样的心态死死地僵持着。  然后,皇帝身着皇袍动了,正闲庭自若又匀速地向她走过来,一步一步。  长袍无风在半空自动,平白无故给他增添了点气场,面无表情地脸更加的压迫了。  她私自偷偷来人界,是一方面罪过,另一方面她还在此偷偷摆弄法术。  不知道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之后会有怎样的惩罚,门派那边有可能会收到消息,前来逮她回宗门,因为她还有个挂名的师父。  看着皇帝离她越发的近了,绪苒已经在手里续起了灵力,准备出其不备给他来一下,暂时先把他打昏过去再说。  她面上紧张,但是紧张的不明显,看上去与平日的表情一致,几乎没什么情绪的变化。  在绪冉准备给他一个猛攻的时候。  徽谊皇帝踱步走到绪苒面前,在离她还有三步的距离远时,停下了。  绪·慌张·苒脑袋上一串问号,嗯?怎么停下来了?  她想起来了自己装扮的身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恭敬地朝皇帝行了个礼。  “起来吧。”  绪苒适时怀疑,光线刺眼,天空与地面皆是一片白茫,很可能这个年轻皇帝眼神儿不太好,真的没看见。  嗯……她继续战战兢兢的低头,等待面前人的指令。  徽谊皇帝说话的语气温和:“你没去找德福吗?”  言下之意,他就给你安排这等工作?  绪苒作为一个资深社畜,自然知晓,此时不能打直系领导的小报告,不然等老板离开,接下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谨微慎言:“德福公公安排了,觉得奴才应当从方方面面了解圣上,衣食住行等等,所以先行让奴来衣坊当值。”  “你觉得如何?”  绪苒:麻蛋,什么如何不如何!在这给我下套呢。  “奴才听从一切的安排。”  皇帝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嗯……这样,你随朕前行。”  绪苒不明白跟着他干什么,只觉得这个皇帝想一出是一出,按照她现在的太监身份,也没有资格询问。  于是恭敬的拱手行礼,并无任何疑问的低头垂首随着皇帝离开。  不愧能当皇帝,心理素质果然强。  她在惊慌错乱中忘记思考徽谊皇帝身边为何无一人侍陪,也没发现这个不对劲的问题。  这次皇帝寻人未曾通知德福太监,直接自顾自地把人带到了他的寝宫。  跟在他身后的绪苒,努力制止自己眼球的视线和动作,尽量让自己不像个土老帽一样到处乱瞟、乱盯。  实在是皇帝的寝宫建造的太过华丽,到处不是镶金就是砌玉,雕梁画栋如工艺品装饰般的房梁。  以及看起来随意摆放、却很有价值品味的瓷器,数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摆在一旁的墙壁上,充当夜间照明工具…全充斥着扑面而来的贵气感。  皇帝看了看屋子,随意懒散的打量了一圈,“行,你就在这儿干点杂活,以后在此处当值。”  绪苒: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这可是皇帝的寝宫,哪儿需要她来干什么杂活。  绪苒环视了一圈儿屋子,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整个寝宫一尘不染,甚至闪闪发光,光是一个前朝的瓷器,都被侍女们擦的透亮照人。  皇帝之命,不敢不从,于是她点了点头,朝他回话,应下了这份艰苦的差事。  她也算升职了,虽然不怎么开心,但还是要继续工作。  于是在皇帝吩咐完了之后,她就在门外跟同事讨教如何干好这份工作。  十分可惜的是,就算皇帝离开了,外边的侍女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仿若是聋哑人般。  绪苒腆着脸,厚脸皮的向每个同事都打探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