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板一家不在,咖啡馆和米线店都关门了。白秋秋由于失恋,鱼馆也歇业了几天。

李静深和卓扬帆吃了几天自己做的饭菜,想出来找个地方打牙祭了。

两人正在选地方,看到了楚子衡发来的消息,他想请卓扬帆和李静深去家里吃饭。

“社恐请吃饭,实属稀奇。”李静深拉着卓扬帆就要走。

“等会,我们带瓶酒过去吧。”卓扬帆去开自己的酒柜。

“楚子衡也不像喜欢喝酒的人啊,还不如带点咖啡豆。说不定他喜欢。”李静深建议。

“对。他看起来像个学生,确实咖啡和奶茶可能更吸引他。”

卓扬帆选了一包南美的咖啡豆和李静深一起出门了。

楚子衡和林宣租的房子都在齐天的温泉民宿附近。

李静深想着去孙雨婵的店里再买几块甜点带过去。

他们进店的时候,正好看到楚子衡在吃草莓蛋糕。

楚子衡看到他们很开心,忙招呼他们过去坐。

楚子衡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草莓蛋糕。

旁边还有一个被风卷残云过的芝士蛋糕,还剩一半。

“快来,我想着吃完蛋糕回去给你们做饭呢。”楚子衡很开心。

“我们正准备买几块甜点带过去,我们一起吃。”李静深说。

“不用不用。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别买了,我都吃过了。你们想吃什么味的?就买你们想要的口味吧。”楚子衡说。

“我想买个芝士蛋糕吧。”李静深说,“你呢?”

“我都可以。”卓扬帆说。

“等下。”

楚子衡抓住了李静深的胳膊,尽管李静深还没来得及起来。

“别浪费钱。你吃我的吧,还剩一半呢。”

楚子衡把剩下的一半芝士蛋糕推到了李静深面前。

李静深和卓扬帆都愣住了,两人看着残败的芝士蛋糕不知说什么好。

楚子衡去给他们又拿了两个叉子。他热忱,真诚,让人不忍心说什么。

“快吃吧。我觉得一般,你们尝尝,好吃你们下次再买。她家其实挺贵的,不如裴老板家的实惠。”楚子衡小声地说。

楚子衡看两人不动,以为不够,他又把自己的草莓分了一个给李静深。

李静深拿着叉子不知如何下手。

“楚子衡,你把自己剩的给别人吃,喂狗呢。”夏云云在远处看不下去了。

李静深赶忙朝夏云云比了个“嘘”的手势。

看着楚子衡的脸色变暗,李静深赶快打圆场。

“别这么说,楚子衡是怕我们饿。你的蛋糕我们肯定买。”

楚子衡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胡乱吃着蛋糕。

“我又不是怕你们不买蛋糕才这么说的。本来自己都吃过了,怎么还硬塞给别人。”夏云云说个不停。

楚子衡朝口袋里一阵瞎摸,摸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就快速低着头出去了。

李静深和卓扬帆赶快追了出去。楚子衡走得飞快,李静深想要追上他,卓扬帆拉住了她。

“他现在应该想自己待一会儿。”卓扬帆说。

“刚才我不该犹豫的。他肯定感觉到了。”李静深有些自责。

“他对情绪有很敏感的觉察,我们想帮他,他肯定知道。只是云云的话对于他有些伤人了。”

李静深说完又返回甜品店找夏云云。

“云云,你真的不该那么说楚子衡。”李静深说。

“我是看你们俩为难啊,难道你们是准备吃他剩下的蛋糕渣是吗?”夏云云问。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楚子衡是个社恐。他本来就对社会充满戒心,对他说话其实得委婉点。慢慢来。”李静深说。

“好吧,算我多事。下回绝对不管,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行吧?”夏云云干脆地说。

“云云,楚子衡和你是两个性格的人,你热情外放,他内向敏感,其实没有谁对谁错的。”卓扬帆说。

“我知道,他一天到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话也不多说一个字。刚才他让你们吃蛋糕,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反正我的性格就是有啥说啥,错了就改嘛。一天到晚忙到头掉,哪有闲心闹小情绪?”夏云云坦率直言。

“嗯。社恐很多是因为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没有得到充分的情绪满足。也许他伤心时没人安慰,反而被嘲笑,于是他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表达。”李静深说。

“是。可我一直觉得这个情绪病,心理病,大部分是富人家孩子得的。你说我们穷人奋斗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难过。他是不是太闲了?要不你们去问问他,要不要来我们这里上班?”

夏云云俨然一幅二老板的豪气。

“也不一定。我是觉得得调整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