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上十点一次,晚上6点一次。

  游府密室内,游雪怜正立于房中,她对身后的黑影说道,“回公子,已查清,被送往锡兰国的才是林正德的义女,而此时在天京的林夕正是小姐本人。”

“果然如此,可查清那林正德到底是何目的了吗?”声音依旧无情绪无平仄。

“据我调查,这林正德如此好像也是受人所迫,但在他身后的是何人,容公子恕罪,小怜还未查清。”小怜忙跪在地上一副接受发落的模样。

“起来吧,本公子不会怪你,他们能藏在林正德身后这么多年不被发现,自是有原因的。”

“谢公子。”小怜起身站起,头深深的低着,一双秀美的面颊完全没入烛火的阴影下。

“小怜,梦儿昨夜在御香亭被人劫走,你去查查究竟是何人所为,定要将梦儿平安带回。”

听到小姐被劫,小怜忽然一惊,抬头望向黑暗处,满目的质疑,“公子,小姐她......”

黑影声音突地冷了许多,“让你去查,你就去查,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捉了梦儿不成?”

小怜一听,忙再次低下来头,“小怜不敢,小怜相信公子此时心中依旧是爱护小姐的。”

“知道便好,你快入宫吧,莫让皇帝等急了,看出你什么破绽。”说罢,黑影又一闪,消失了。

“是,小怜知道了。”小怜一双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

长信宫中,木莲心一页一页翻阅着手底的奏折,锁紧的双眉越皱越紧,扶桑祸乱还未平息,西北地方又连续数月滴雨未下,方才刚刚三月初,其温度却已同夏至一般,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这时一个全身黑甲看不到面目的男子,如鬼魅一般闪到了木莲心的身边。

“查的怎么样了。”木莲心也不抬头,依旧翻阅着手中奏折。

“正如皇上所想,劫走林姑娘的是萧庆王爷。”

“恩,你下去吧。”刚等木莲心话音一落,他身边便又空无一人了,好像刚刚的那黑甲人是无端出现的幻觉。木莲心向后伸展了一个懒腰,又揉了揉双鬓处的太阳穴,他已经两夜未眠了,烦劳的国事让他一时有些疲惫,看了看门外,已然正午时光,他对立于门前的江公公喊道,“小江子。”

“奴才在。”人未进来,声先应道,只见他迅速的来到木莲心面前,跪在地上,“皇上有何吩咐,奴才这就去办。”

木莲心看着江公公急忙忙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脸上的伤还疼么?昨日是朕的不对。”

江公公慌乱的磕了两下头,说道,“皇上您这是在折煞奴才啊,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要打要骂奴才都会笑脸受着,皇上您的御脚能往奴才的脸上放,那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哦?那朕改日再多踹你几脚,给你多些福分,你说可好?”木莲心眯起了眼盯着跪在脚下的江公公。

“皇上,这......”江公公一时语塞,这脚下的力气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晚的疼痛无眠也是他自己最为明白。

“这什么?”木莲心的语气已然开始有些危险。

“这...这哪能总劳驾皇上费那个力气,要是皇上高兴,奴才自己奖赏自己也是好的。”说着就开始往自己脸上招呼巴掌。

眼看着一张淤青肿胀的脸上更是多了几根指印,江公公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木莲心这才喊停,“小江子快快停手吧,朕也就是几句玩笑话,你倒是当真了,昨夜你护驾有功,朕就赏你黄金五百两,翡翠如意一对,然后再回去好好治治脸伤,否则出来进去的有损我圣颜。”木莲心收起危险的目光,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

江公公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喜道,“奴才谢皇上隆恩!”

“好了,去帮朕把萧庆王宣来,朕要你亲自去请。”木莲心冲江公公挥挥手,“速去速回。”

“是,奴才遵命!”江公公又磕了一个头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小江子,最近晚上不要乱跑,出了麻烦,朕也帮不了你。”江公公的身后冷冷的响起木莲心的声音,这话字字冰寒彻骨直入江公公的心肺。

萧庆王府,林夕躺在密室中的一件厢房内,这黑衣人说是要去热粥,可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再也没有进来过,林夕百无聊赖便开始拼命的回忆那熟悉的声音,显然这说话之人分外谨慎,就算和自己亲信说话,也刻意隐去了本来的音色,可就算掩饰的再好,林夕却总是从中听出某种熟悉。

除那声音外,林夕更感兴趣的就是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说话,声音带着重重的沙哑,那沙哑绝非天生而成的,应该是声带受过严重损伤才会变得如此,还有那双深黑的眼,那眼太过熟悉,眼中的温情也太过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