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有些惊呆了,一百万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天心朝一年所收的六国岁贡不过也就是八十万两黄金。这两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依旧不露痕迹,笑道:“这位公子实在好气魄啊,妈妈我佩服不已,贵人们还有更高的价吗?”

“…… ”

老鸨见半晌无人说话,便说:“既是无人再高过这位公子,那夕夕今夜便是公子之人了。”

小间中,人影晃动,似是转身说了什么。不久,便见到有四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入了大厅,将箱子放于方台之前。那公子又开口,说道:“那妈妈,这箱子之中是二百万两黄金,今夜我便将这女子一并赎了去,你看如何?”

老鸨一惊,没想到这公子开口便要为夕夕赎身,还拿出二百万两黄金。犹豫着不知如何对答,“这…… ”

那公子见老鸨犹豫,便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妈妈,你可是觉得不够?”

老鸨见那公子口气瞬间变得煞气十足,不禁心上一寒,便马上接口说道:“不,不,不,量我妈妈胃口再大,这二百万两黄金也是够添的。只是夕夕与我素来要好,这般突然要走,有些不舍罢了。”随即讲林夕的手拉起,拍拍她的肩,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这公子来头不小,日后必要小心,妈妈也只能陪你至此了。这些年妈妈让你受了不少苦,别恨妈妈。”

听了老鸨的话,林夕更觉头疼不已,本是全计划好的事情,却因这不明之人,搅得全部泡汤。

三月前,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且平反了四年前谋反之案的所有人,林夕觉得这事大有蹊跷,许是与小怜有关,还记得当年在枯井的密道外,小怜故意将她放走的情形,当时小怜眼中浓烈的愧疚之情,让林夕记忆深刻。

既然林夕已非罪人之身,小怜必定是要寻来的。因此林夕特意选在此时现身,并将半真半假的身世传了出去。为得就是引小怜前来,一是问清四年前之事,二便是让她为自己解困。实在不行,林夕还随身备了迷幻香,房中也是点了掺有曼陀罗的麝香。

现在可好,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还是不明身份的厉害人物。且二话不说的便将她赎了去,那人口气甚是冷漠无情,绝不是冲着她的美色而来,到底有何阴谋,林夕全然不知。

林夕静立于方台之上,抬头望着那清雅小间,沉默不语,许久,嫣然一笑,如秋水芙蓉一般荡漾绽开,唇中樱红一点缓缓开启,说道:“诚得公子厚爱,肯花这般重金为小女子赎身,小女子自是受宠若惊,感激万分。”林夕微微向那公子行了一礼,复又拉住老鸨的手说道,“只是小女子素来与妈妈感情甚好,如母女般相依为命多年,此番离去仓促,希望公子可宽限几日,让小女子能与妈妈好好话别一番,公子可是同意?”

“也好,就给你三日时间,细细话别过后,收拾细软,仔细等着本公子来接你,只是此间不得见任何男人,亦不得出这郁香阁半步。门口也不行!”那公子依旧淡淡言语道。

林夕听了此话,便是一惊,想着许是这人知道她的酒庄。拿不准为她赎身,也是跟她顾梦馨的身份有关。

林夕笑道:“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夕夕在此谢过了。三日后恭候公子大驾。”

时以至丑时,老鸨扔在林夕房中,两人详细研究了今日之事,总觉太过诡异。老鸨说她已问过那些龟奴,这公子穿着一身墨色衣衫,头上也带了墨色纱帽,看不出样貌,身上更没有任何装饰。身份无从分辨。

“既是带着纱帽来此,定是怕人识得自己。且又是刻意装扮,却只是黑衣黑帽,不似平常公子。这般打扮,反倒有了欲盖弥彰之效。”林夕分析道。

“不管是谁人,定不是这邵阳之人。他话语间浑然天成的天京腔调,怕是天京之人.”老鸨也分析着。

只是二人又是分析了一个时辰,也未得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个子睡罢。

第二日,林夕正想着如何联系小怜呢,便听到老鸨在门外敲门。一开门,便看见老鸨身边带着一个女子进了屋里,而这女子正是小怜。

“这姑娘说,早与你有过几面之缘,听说你在此处,便寻了来要做你贴身的丫头。”老鸨看着小怜,眼神甚为奇怪。

“妈妈,你先去吧,带我仔细问问她。”林夕笑意融融的对老鸨说道。

“好吧,好吧,我先忙去了。”老鸨摆了摆手便出了门,

林夕忙将房门关好,取出笔,和松花签。边是大声问道,“我怎不记得于你见过呢?“纸上却写着,“你来做什么?”递于小怜。

“那时姑娘还年幼许是不记得我了,”纸上写道:“只望陪伴于小姐左右。”

“何时的事情,你说来听听?”写到,“我还有利用价值?”

“林清河畔,我掉入水中,是姑娘救了我。“写道:“此去凶险,我会护着小姐。”

“我记起来了,你是来报救命之恩的啊。”写道:“好吧。”给小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