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疯卷狂云,妖魔来犯,为他们死去的魔主报仇。

哥哥刚刚苏醒几日,法力不济,被妖魔重伤。纵有道引护我,哥哥身遭重创,因连生让我口吐鲜血。

“卿卿!”

道引因顾忌我,身法不在大开大合,也受不了不少皮肉伤,我实在支撑不住,倒卧于地。

道引将法器丢出与妖魔厮打,将我拢入怀中,我还未将提前想好的“遗言”说出,道引身后有一妖魔飞天而起,手持大刀砍向他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我没有思索,一把推开道引,替他挡下了那一刀重击。

“淦!!!”

道引将那妖魔捏为齑粉,双手颤抖,捂住我的伤口:

“卿卿,不怕,不怕!”

他着急慌乱的模样,不知道在哄我还是再哄他自己,我本想安慰他几句,却疼的满头是汗。

“妙人哥哥,我死了...你不要难过太久,也不许...不难过,不然我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把我的尸体给我哥哥,让他带我回家”

“我第一次见妙人哥哥不是在水池边,是在一处道观,我心想妙人哥哥这么好看,要是喜欢我多好。”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抚上了他眉中的黑痣。一贯风光霁月、从容不迫的他,此刻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我的眼眶中。

以眼泪加融气鼎炼化连生结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我撑住眼皮,想多同他说几句话,:

“妙人...哥哥,是不是下雨了。”

温热的血液不断从他指缝流出,他口唇颤动,不断喃喃:

“小狸花平常最娇气,最怕痛了,好多血,好多血,怎么办啊。”

“妙人哥哥...我死了以后你就是鳏夫...你要离寡妇...远些...”

我的耳朵已经不能很好的收拢声音,撑到最后一刻看到他口型不断唤我名字。

“你要记得好好活下去,我会回来找你。”若是连生结能练化。

待我再次睁眼来,后背火辣辣的,好似被火燎了一般,环视四周,原来我身在一不见天日的隐蔽山洞中。

耳旁还不断传来利器摩擦石头的尖锐声响,不能忍了,我豁然起身看到那郎君悬入空中,举起一把利剑刻字:

福地洞天。

郎君知我醒了,回身看我。只见郎君蓬头乱发、鼻青脸肿好不滑稽。

郎君语气愤恨:

“你那妙人郎君应是个邪修,你死后他把那你妖魔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阎罗在世不过如此。”

“我要带走你‘尸体’,他便如疯子一般,把我一顿好打,我说要了却你死前遗愿,愿你早日魂入定,才将你带回。”

我的心如一缸水,道引在我心中好似一个水瓢,用力压下去水瓢,那瓢不出半刻又浮上水面。

他流了那么泪,难哄耶。

我将鼎和眼泪拿出。“莫要耽误时间,来炼。”

连生结炼化时,□□痛苦至极,凶险万分,不知多少个夜里我都想要放弃,庆幸提前与他做过道别。却又想着他泪水掉落时烫人的热度忍了下去。

待我和郎君终于将连生炼化,已经不知人间光景几何。

我再次寻到他是在一竹林,他守着那衣冠冢,身后便是一孤凉竹屋,形瘦魂销,面色苍白,不曾有昔日半分风姿。

墓碑刻字:爱妻小狸花之墓。

凉风拂面,激的我泪洒衣衫,上前环住他的单薄的腰肢。待我泪水氤湿他的衣衫,他才有所回应。

他大袖一扬,将我拢入怀中,声色微哽:

“小狸花,你今日怎么才来。”

那立碑年月我还未算得上次见面是何时,他这作答神思混乱。

道引心中必是苦及,我拿起帕子细细擦拭他的脸庞,柔声道:

“我呀,寻些嫁妆,要嫁给我的妙人郎君~”

“可是这里只有一个鳏夫,我寻不到我的妙人郎君~”

他闻言,瞳孔微震。

小心翼翼碰了碰我温热的脸颊,知我死而复生,吓得不知所踪。

我内心:“淦!”

大概过了半刻钟,他又回来了,应是仔细梳洗打扮了一番。

见良人,正衣冠。

呵,男人。

吾甚爱之。

他拉我进入竹屋中,箍入他怀中密不透风,咬牙切齿道:

“师门都道,妖类心思诡异,惯会骗人,全无格调。看来师门诚不欺我。”

我再他怀中挣出一些缝隙,凝视他的眉眼,他眸中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委屈。

情人眼里出西施,那眉中一点黑痣更是给他更释放几分情动,让我心虚对他的欺骗。

我软言软语的将我偷他法器,为何欺骗他如何炼化连生结,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