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系着一枚芍药荷包,美得冷艳大方,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溪槐看痴了。

这女郎咋和庙里的菩萨一个俊俏模样,莫非是菩萨转世或是菩萨来凡间历练了。

“公子,你看我作什么?”女郎含蓄地问他。

溪槐摸摸鼻子,手心无端滋生了汗水,温声道歉:“在下唐突了,姑娘勿忧。”

女郎给他一个台阶,回之浅笑。

走出花满楼,本该分开走的他,两腿不由自主地一路随她。

女郎反感身后尾随的公子,声音变细变尖锐,听起来好凶好凶:“公子,你不要再跟着小女子了。”

光天化日之下,这位郎君逛够花楼,后傻愣愣地尾随自己,很有可能对她心怀不轨。

女郎这么一想,拳头捏紧。

溪槐往前几步,凑到她身边差点被揍脸:“姑娘,在下是绝好绝好的好人,你别打我。”

挂嘴边的好人?

女郎不信他的邪,“公子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请公子不要跟着我了,不然小女子可把公子当歹徒对待了,拳脚相踢!”

溪槐低头嗯了声,悄悄问:“姑娘,你姓甚名谁?在下溪槐。”

其实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姑娘怎么一副菩萨相貌,是不是菩萨假扮的。

女郎不想遭他纠缠,愣是不给予答复,向前跑。

溪槐不慌不忙跟在后面,“姑娘,你就告诉告诉在下你的姓,行不行?”

郎君细声细语,嗓音喃喃地纯粹好听,还带着一丁点儿祈求的祈愿,叫人不好拒绝。

女郎跑累了靠墙停下,瞪他一眼,“月楼。”

溪槐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瞧菩清头发松散了许多,芍药还掉了。

他比她反应快一秒,弯腰捡起芍药,手速飞快地替她别回发上:“月楼姑娘,这花很衬你的气质。”

郎君眉目纯真,不含杂念,女郎回应了他的好心之举,“公子缪赞了。”

……

小镇小路变山路,溪槐腆着厚脸皮非要送月楼安全到家,美其名曰担心她被色狼尾随欺辱。

她哥从木屋里出来,拿着扫帚撵他,对家妹口中描述的公子一顿骂:“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是个市侩流氓,滚,离小楼远一点儿。”

“流氓?”溪槐还没解释,扫帚就飞到他脚下,她哥凶他:“走不走?不走我拿马辫子抽你!”

这凡人要抽他!!!

好像没有错,他不该不经过月楼姑娘的同意,从而跟随她。

他错了,捡起扫帚放在门口旁,不好意思道:“确实是在下对不起小楼姑娘,仁兄说的是,我马上就走。”

菩青出来喊大哥吃晌午饭,溪槐走远了。

他到镇上最豪华的酒楼点好酒菜,耳旁人声嘈杂,一楼说书先生身侧的三位琵琶美人开始弹奏琵琶。

余音缭绕转到二楼,他慢慢吃菜喝酒,美妙呀美妙!

黄昏染红了天色,溪槐醉酒醒来,周遭剩下不多的人还在吃菜。

他付好掌柜银两,问店小二在哪家店铺卖佛香。

天快黑了,溪槐返回山庙。

他听卖佛香的店家说,供奉佛祖心诚是其一,舍得买佛香是其二。

所以,他买了一竹篮的礼佛香。

礼佛香全部点燃,佛像前烟雾缭绕,熏得他眼睛酸涩,迫切希望菩萨能看出他的一腔赤诚之心,显显佛祖真身。

“菩萨,溪槐今日在镇上碰见了一位女郎,神奇的是,她与你容貌神似。”溪槐一边跪拜菩萨一边说了今日初遇的有缘人。

菩萨怜悯着望着她,他眸光清澈,自顾自向菩萨补充道:“见她恍若见菩萨,缘分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