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回头问道,“小姑娘,你怕吗?”

“我不怕。”

何姜淡淡的回了一声。

“你看,客人都不在意,你担心什么。”

“那好吧。”

桂花抹了把围裙,带着他们进了屋。

进了屋才发现别有洞天。

房子四壁用杉木板开槽密镶,里里外外都涂上桐油,干净又亮堂。

第一层饲养着家禽,放置农具和重物。

第二层是饮食起居的地方,内设卧室。卧室的外面是堂屋,设有火塘,宽敞方便。

由于有窗,所以明亮,光线充足通风也好,桌子上摆放着编织竹篮的半成品和一筐针线与布料,看样子堂屋是做针线活和吃饭的地方。

堂屋的另一侧有一道与其相连的宽宽的走廊,廊外设有半人高的栏杆,内有一大排长凳,可以坐着歇脚。

“家里一共有两间房,你看,你是和我睡一间,还是你们俩睡一间。”

“我们是兄妹。”

“谁和你是兄妹?”

原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手指着何姜的脸,目光炯炯。

“小妹妹,你是''夜色''里新来的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眼前的美人面含冰霜。

原来是个冰山美人,欲擒故纵嘛,他见得多了。

即使是真冰山,他王也也能让她在他面前化作一滩春水。

王也笑容暧昧,凑上去就要亲她的唇,“玩兄妹扮演是吧?来,心肝宝贝儿,叫声哥哥来听听,哥哥疼你。”

忍无可忍了!

何姜一拳过去,正中他眼窝。

世界安静了。

“抱歉,我这哥哥酒品不好,一喝醉就犯浑,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

桂花尴尬的擦了把围裙。

她还没见过哪家兄妹这么古怪的相处的。

看样子不像是兄妹,倒像是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你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做晚饭。”

“好,麻烦你了。”

何姜抱起躺倒在地上的人,把他扔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又沾了点水,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才出门。

出了门,她随意的漫步,走走看看。

首先映入眼帘就是成块成块的梯田,阡陌纵横,板屋交错,成“井”字形。

时不时有白鹭鸣叫着飞过,水天一色。

三三两两的村民挽着裤脚,拿着农具,嬉笑打骂,结伴从田里回来。

吊脚楼前有一方水塘,水里种满了荷花,几个小孩子坐在那里垂钓。

水塘边,一个约摸八旬高龄的老奶奶扇着蒲扇在柳树下纳凉。

这里倒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姐姐。”

何姜回过头,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叫住了她,头上戴着顶狮型的银帽子。

“怎么了。”

她蹲下腰,刚好和小姑娘齐平。

“请你喝我家酿的糯米酒。”

小姑娘端着碗酒,递到她面前。

素白的瓷碗里,漂浮着点点白糟。

“她是想替她姐姐打听你和那个小伙子的关系。”

老奶奶指了指右边的吊脚楼,果然有一抹倩影一闪而过。

男人长得太妖孽也是种麻烦啊!

何姜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她接过了瓷碗,一饮而尽,“回去告诉你姐姐,如果喜欢就大胆去追吧。我和他是兄妹,不必担心。”

小姑娘听了话,眼睛弯成了月牙,蹦跳着离开了。

“小伙子太俊了,招姑娘喜欢,你瞧着倒是不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我和他没有关系。”

何姜转身回了吊脚楼。

“瞧着倒是郎有情妾无意。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哦!”

老奶奶继续扇着蒲扇,昏昏欲睡,摇摇椅嘎吱嘎吱的响着。

王也刚醒来就感到一阵疼痛,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左眼皮耷拉着,睁不开。

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左眼就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看见自己的左眼青了一大片。

“你醒了?”

桂花端上了饭菜,何姜在旁边帮她摆着碗筷。

“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

桂花看了看何姜,又看了看王也,用手擦了把汗。

“你睡着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了,自己摔的。”

何姜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吗?我记得我